“安总,顾氏那边又给我们发了起诉函了,这是法务刚刚收到的函件。”
助理表情有些苦涩,皱着眉头把起诉函放在安昕的桌上。
安昕面上闪过惊诧,上次那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顾宇珩也明明口声声的说不会再起诉慕氏!为什么!
精致缱绻的眉目近来始终得不到舒缓,皱着眉头,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面色疲倦,却仍得不到解决的办法。
“放着吧,我再想想,或者……哎!”
话虽然没说完,但助理却清楚,她等会肯定又是要去顾氏,过去的话肯定又少不了一番羞辱。
酒吧昏暗的灯光和五彩斑斓的舞池处处诱使人想要脱下白天的伪装,将一层层心事泡进酒杯然后再拆骨入腹。
顾宇珩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喝的有些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他数不清的不甘和悲愤。
他想不清为什么,为什么安昕要待在那样的人渣身边,那日下午,他靠着门听完了病房里令人羡慕和深情的告白。
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还在悲愤什么,明明那双曾经令他爱极了的眉目中,现在带着厌恶和憎愤。
一杯杯辛辣入喉,攥着酒杯的手指已经泛青,空了的酒杯透过昏黄的灯在嘲讽他的一切痴情和无知。
醉眼迷离,顾宇珩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离开酒吧,手机刚拿出来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装包裹下的身躯曼妙的像极了某个身影的人正慢慢向他靠近。
只感受到了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孔上,带着独特的幽香,痒意在他身上蔓延,燥意似乎在她靠近的时候瞬间点燃。
伸手强行搂住女人柔软的腰肌,暧昧的将她压在身下,手掌从脖子到背脊一遍又一遍抚摸,想从中获得熟悉的安慰。
抱着似为熟悉的女人顾宇珩才敢吐露心扉,一遍一遍的念安昕的名字,那名字像魔咒缠在他心里,久久不肯离去。
最后打破顾宇珩自以为是的抒情的是安昕喊着他的名字僵硬的推开他即将落下的吻,他才猛地清醒,后知后觉的看清眼前清冷的面孔。
灌了好几杯柠檬水后顾宇珩勉强清醒了些,看着安昕一脸冷清平日里冷嘲热讽的语气更加猛烈。
“哟,怎么,今个竟然有空来酒吧消遣,不在家里跟你那残疾老公卿卿我我了?”
安昕早习以为常,仅只是蹙眉,转手便把包里的起诉函拿了出来,摊在桌上好不刺眼。
“你上次已经答应我了,这起诉函是什么意思?”
一句质问只引得顾宇珩一声嗤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彰显着嘲弄,可那双深邃的眉目里藏着安昕读不懂的悲凉。
“怎么,你还当真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刺我一刀我就会放过你?天真什么呢!你不是挺现实的吗?怎么这种事还拎不清。”
安昕被他的话气的手抖,嘴唇被抿的没了血色,可她也知道再怎么瞪眼也没作用,缓和了语气想挽救现在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