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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赶紧低头出门。
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时煜嗤笑一声,“你真以为人家张总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不过是用点手段,让你长长记性。”
“别以为自己还和以前一样。现在,你什么都不是。”
我抓住时机,还想要继续解释。
“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需要经过调查才能定论。我妈怎么可能故意把你爸害死?”
时煜脸上勾起一抹笑。
“调查?”
他突然抬手把桌上的茶杯打翻在我面前。
清脆的一声,锋利尖锐的白瓷片落了满地,在阳光反射下闪得我眼睛生疼。
他眼睛里带着嘲弄的笑,指着碎瓷片,冷漠地开口。
“你跪半小时,我就给你调查的机会。”
他的表情像是在逗弄一条不值钱的猫狗,看我愣在原地,嗤笑出声。
我咬咬牙,下一秒,真的跪了上去。
他抚着另一只茶杯盖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往常。
膝盖的血肉如同被碾碎,从四面八方割裂着神经,钻心地疼。
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冒出来。
疼得让我看不清时煜的表情。
我勉强用双手撑着地,呢喃着,“你相信我,听我解释......”
可直至因失血过多昏迷的前一刻,我也没看见时煜。
醒来的时候,我的双膝已经被包上厚重的纱布。
我不顾自己行走困难,挣扎着就要下床找时煜说个清楚。
刘姨赶忙扶着我。
“你膝盖伤那么重,可别再动了。”
我正执拗地不肯回去,一股大力突然将我狠狠地扔到床上。
膝盖上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沁出一大片刺目的红色。
我疼得直皱眉。
膝盖微微弯曲着,再也没有动弹的力气。
时煜眼神冰冷,转向刘姨。
“出去。”
等到小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看见时煜有些不同于以往的眼神,我没来由地心惊,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想到那天还没能说出口的话,我默默捏紧了拳头。
刚要开口,却被他狠狠攥住了下巴。
“叶清遥,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第一次和时煜离得如此之近,在看见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伤痛、愤怒以及那些我形容不出的感情后,一时竟有些错愕。
我垂眸,“我想让你相信,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解释。我会证明,但需要时间。”
这好像是突然触到了他的痛点。
时煜的手愈发用力,下一秒竟然不顾我仍然在向外渗血的膝盖,欺身而上。
我发抖着想要推开他,根本无济于事。
他像是疯了,毫不顾忌我撕扯到伤口的疼痛,疯狂地掠夺着属于我的一切。
“什么证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还想掩盖!”
“要不是你一直死皮赖脸地纠缠我,说不定根本不会有这些事!”
刺痛传来的时候,他伏在我耳边。
“你真让我恶心。”
我再也无力反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后来时煜每晚都会过来。
膝盖上的伤口便屡次结痂又裂开。
刘姨总是趁时煜不在时,心疼地替我上药。
“这药是他买的,像是特意放在柜子上。”
我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