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夏家不穷,真正穷的是他们三房。因为掌管财政大权的人是爷爷和奶奶,而大房和二房总会投机取巧,至于夏晚那便宜爹,呵呵,除了会写几首狗屁不通的酸诗,就只会每天自怨自艾的感叹乡试对他不公。
就在这时,路边一个女子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她年约十八,五官清秀,眼睛里却透露这一股嫌恶来。
这是夏晚的姑姑夏春如,年纪却只比夏晚大两岁,她将食盒砰的一下就丢在田坎上,揉着她那手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提了多重的东西呢。
三嫂,下次能不能让夏晚送饭,我走这几里路,脚都走疼了。夏春如不悦的看着夏江氏,仿佛让她走三里地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对不起,晚晚她最近身子不太好,你也知道,她才落水没多久。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让她送,好吗?夏江氏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春如的脸色,仿佛担心她有一丝不高兴。
夏晚看着夏春如,讥讽道:真好笑,爬到饭桌上就有饭吃,该做事时什么都不做。月儿,咱们以后可不能学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赖在家里。说好听点叫等个如意郎君,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懒得连路都不想走,谁娶谁倒霉。
夏晚,你!被戳中痛处的夏春如面色难看起来,三嫂,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辱骂长辈,成何体统!
姑姑你在说什么呀,我没有说脏话,也没有骂你啊。夏晚一脸无辜,扯着夏江氏的袖子晃了晃,娘,姑姑好凶,她是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用簪花扎我胳膊。
夏晚穿越过来后,就接收到了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对夏家这一家子奇葩是越看越来气。
夏江氏虽然平时懦弱,人人可欺,但极其护女儿。她将夏晚和夏月挡在身后,眉头微皱:晚晚她并未提及小姑名讳,还请小姑切莫冤枉晚晚。
冤枉?夏春如刻薄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起来,连路人的眼光都不避讳,都十六了,家里堆着的事情一点不做,我看都是三嫂你把她惯的。
夏晚冷笑,自顾自打开食盒。三小碗稀粥,其实说是稀粥,但那碗里连几颗米都没有,全是米汤。刚才夏春如是直接丢下食盒的,导致本就为数不多的米汤撒得到处都是。
夏春如见母女三人个个是软硬不吃的棉花,自讨没趣的走了。这外面太阳多毒辣呀,她可是要嫁给富商或官老爷的人,晒黑了可怎么办。
望着夏春如越走越远的身影,夏晚狠狠啐了一口:呸,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话刚一出口,她就懊悔了拍了拍额头,夏家那一家子不都是这样嘛。
夏江氏咳嗽了几声,看着夏晚,就独自叹气:晚晚,家里总要有个人来收麦子的。你看旁边几块田的,人家早就收完了。如果为娘不来,咱们今年冬天,都得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