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年吃不饱饭,还营养不良,身材一直比同龄人小几分。
上辈子第一次配型时,姜医生就问我,可以报警,告他们虐待。
可是我舍不得。
因为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甚至为了尽快给燕云安移植,他们联系了外面的黑医院,用药帮我调节身体状况。
每天五点,就会带我去黑医院输液,抽血。
连着半个月的调理,我的胳膊上面满是针孔。
以至于二次配型时,护士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我勉强达到了配型的基本条件。
他们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开心地抱着燕云安转圈。
我站在一旁,强撑着勾起唇角,想要努力融合入这个家庭的氛围。
却没想到,我麻醉剂过敏。
少量还好,全麻以后,竟然出血难止。
最终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那时的我,恐惧,难过。
想问问妈妈能不能接纳我。
可是爸爸却告诉我那样一个秘密。
......
「你他妈在干什么!」妈妈踩着高跟鞋冲进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爸爸着急忙慌地捡起垃圾桶的捐赠协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看协议成为碎片,再也拼接不上,妈妈的脸色铁青。
「燕瑶,你什么意思?」
「后悔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要是答应捐赠,以后我就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家里。」
「你要是不答应,只能滚蛋。」
我平静的望着她,突然发现她眼里的厌恶那么明显,
只是上辈子的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我是个人呢?
六岁之前,妈妈对我很好。
给我买最漂亮的裙子,买进口的零食。
会因为燕云安揪我辫子,气呼呼的让他滚回去。
她会挡在爷爷奶奶面前说,女孩也很好,她囡囡是乖孩子。
那时候,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有一个虽然嫌弃我不是男孩,但是还算疼我的爸爸。
有一个把我当心肝宝贝的妈妈。
可六岁以后,什么都变了。
爸爸公文包里掉出的文件,写着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妈妈疯了一样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支吾半天,说总有邻居认为我和妈妈长得不像,他也觉得奇怪,就去检测了一下。
这事当时闹得很凶,爸爸妈妈查了很久,坚信自己女儿被人掉包。
并怀疑下手的人,正是我家当初雇佣的保姆。
可是保姆早就去世,保姆的儿子和所谓的孙女也不知所踪,只有几条模糊的线索,根本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
他们认定我是孽种。
妈妈甚至想把我赶出家门。
我扒着门口哭喊,一声声叫着妈妈,她都无动于衷。
到底还是爸爸舍不得了,说好歹养了几年,多个人不过是给口饭吃,就当替不知所踪的女儿积德吧。
「啪!」我的失神引起妈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