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姜岑问。
顾辰延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揉了揉眉心,才继续:
“你可以告诉她,我们准备和平离婚的消息吗?她有重度抑郁症,由你来说,她可能会好受些。我知道有些过分,但是她是病人,希望你体谅。算我求你,姜岑。”
手里吃红薯留下的油纸袋还没来得及扔,在这一瞬间,被姜岑握成了一团,坚硬地角折进她的掌心,让她吃疼。
“顾辰延,你……”
姜岑那一刻觉得心疼得厉害。心疼顾辰延,也心疼她自己。
她不敢置信,自己的丈夫第一次求她,是让她去帮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看病,顺便宣布她们是和平离婚!
夏乐好受了,那她呢?
他只考虑夏乐会好受,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完全就是把她的自尊放在地上踩!
果然,爱与不爱,区别是这么明显!
半小时后,姜岑跟着顾辰延来到夏乐所在医院。
单人病房里,她看着夏乐的心脏片子,又看了看夏乐的脸色,只觉得不正常。
拧眉:“介意解开衣服让我用听诊器听一下吗?”
顾辰延作为男士离开,病房内就只剩下夏乐和她。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姜岑。”
病床上的女人形销骨立,像是绷着一层绷带的骷髅,说话声音也很弱。
姜岑听完心跳,收起听诊器。
“你检查着,觉得如何?”
女人伸手,虚弱一笑,半点没有那天在研究所门口的盛气凌人,有点小心翼翼地试探。
姜岑瞥见了。
“你的心脏我看不出问题。”
“我没事,真是抱歉了。护工没脑子,大半夜把辰延叫来,其实我没什么事情的。”
她说着话,手臂上交错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姜岑面前。
那伤痕青紫交加,新旧交叠,简直触目惊心!
姜岑愣了一下。
“这……”
夏乐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你还不知道吧?想来辰延没告诉过你,我这些年所嫁非人,那个人他是个酒鬼,一喝醉了就打我,我身上已经快没有一块好皮了,这也是我那会儿艳阳天穿长袖的原因。”
夏乐的话多少故意的成分,姜岑想到了那个袖扣。
然而,她已经知道袖扣不是顾辰延送的了。因此脸上很平静。
夏乐没得到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