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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不用旁人操心。”
兰溪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兰溪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祁扬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夫妻同房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兰溪和祁扬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祁扬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是兰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兰溪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兰溪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月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兰溪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兰溪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兰溪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兰溪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祁扬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祁扬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兰溪,嘲讽有之,怜悯有之。
皇后约莫也觉得丢人,厌恶瞥了一眼兰溪:“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兰溪惨白着脸,跌跌撞撞隐进黑暗,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未几,宫乐起,一帘之隔,两方天地。
只见祁扬温柔给他的师妹布菜,他们浅笑耳语……
多般配!
兰溪紧抓着纱帘,泪留满面却不敢哽咽出声,她怕惊扰他们,她怕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直到宴会渐歇,都没人提及她,就像是被遗忘。
她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春日的夜风似乎残留着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