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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耳边突然响起我妈说的话。
「宝宝,小忆吃过不少苦,如果不是太大的问题,你就让让她,我想通过照顾她,给你爸积点福。」
想到我爸的身体,想到我这么拼命赶学业的原因。
我把火压下,不想再计较乔忆作为一个养女的出格。
「我只是放假回来看看爸妈,你不用想太多。」
未尽的话语,聪明人应该能听出来我在点她。
没人想赶她走,她不用紧张。
但乔忆好像会错了意。
很久没吃家里的饭菜,我妈心疼我,晚饭全做的是我爱吃的。
爸妈举起酒杯,正说着想我的话。
乔忆突然开始掉眼泪。
饭桌上一阵尴尬。
我妈柔声道:「小忆,姐姐回来是一件开心的事啊,你不是一直说想跟姐姐接触一下吗?」
乔忆抽抽嗒嗒,小声说:
「妈妈,我没有不开心,就是看到你们对姐姐这么好,让我想起小时候被打骂的场景……」
我内心一阵无语。
本来觉得能吃下一头牛的好胃口,也消失殆尽。
我妈看着有些无措。
想来之前乔忆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怎么样能让你尽量不想起过去?」
我放下酒杯,语气平静地问她。
谁知乔忆哭泣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姐姐说话的声音,跟把我买走的那个女人好像,我好害怕……」
3.
我爸生病后,认知功能退化了些许。
我妈看向我的眼里都是愧疚,而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不想让他们为难。
拿起并没有响过的手机,起身说抱歉:
「太久没回来了,有朋友找我,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转身前,我的余光里好像看到乔忆得逞的笑脸。
「你爸妈那么疼你,怎么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我和发小祈圳约在一家东北菜馆。
我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给他讲述乔忆的骚操作。
「之前我爸妈提过她几次,听那意思,给他们带来不少欢乐。她也没把我怎么样,我不想刚一回来,就把关系搞得太僵。」
祈圳一脸不可置信。
「这还是你么?谁不知道你睚眦必报小心眼?」
我白他一眼。
「不就是小时候打过你几次么?至于记这么多年?」
「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哥们儿是见不得你受这窝囊气!」
「我过几天就走了,我妈照顾我爸,旁边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她要是老老实实,我就不跟她计较。」
祈圳一边说我变了,一边承诺,他没事就去我家,帮我刺探军情。
我想避开乔忆,特意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些。
我以为他们都睡了。
没想到我妈还坐在沙发上等我。
「宝宝,你过来,我们聊聊天。」
三年前,我爸在家庭聚会时突发脑溢血。
那时我刚申上国外的大学。
要不是我爸抢救及时,除了反应慢一些没太大问题,我差点不想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