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着头向电话那边汇报着,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沉眼听着,虽然年纪已大,但是眼神依旧炯炯有神,有些看穿一切的凌厉,比如在这件事上,花钱买了一个干净女孩的初-夜,他这个倔强得不可一世的儿子,最终还是败在了他送的特别礼物上。
什么难以忘情,在欲面前不过是云烟,只不过找了个女人投怀送抱,申恺言不也沉醉在温柔乡里吗,他要让申恺言认清自己的身份,露水之爱以后,要让他彻底忘了那个带他进入深渊的女人。
眼睛周围的皱纹漾开,显示出他的欣慰,偏头一看,指了指纸条上的银行账户。
“往这里打一千万。”
伫立在旁的年轻人将纸条拿起,开户人一栏却是女人的名字,一千万的礼物,实在说不清是贵还是廉价。
“是,老爷。”
…………
全身的酸痛感在醒来之后更加清晰,刺痛她的每一寸皮肤,凌乱的头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目光有些呆滞,余诺安看着陌生的房间,昨夜的贪-欢又呈现在脑海之中,强有力的手臂正搂着她的肩膀,一种不详的预感涌出她的心头,震惊顺着那手臂看去,半拉着的深色窗帘中透出微弱的阳光。
男人的脸正对着她,余诺安小心地偏头看着他,细碎的短发还算整齐,让她想起昨夜自己的求饶和身旁人的不放过,狭长的眼睛闭合着,俊逸的眉毛,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这么帅气的长相,实在很难和昨夜禽-兽般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墙面上的古钟,分针不停地追赶着快速转动的秒针,余诺安定了定心,时针直指着七,她才猛然想起,周天八点半,她还有ACT的考试,一个起身,腰就痛得不行。
“唔。”余诺安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把床上的男人吵醒,轻轻将被子掀开钻了出来,淡蓝色的裙子凌-乱不堪地碎在地上,脸上一阵火红,随意将布料捡起遮挡着身体,朝后一看,将男人俊美的脸深深记在心里。
这个禽-兽,要不是姑奶奶有重要考试,一定“杀”了你泄-愤!咬咬牙,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转身离开了房间。
镜子里的人,脸上尽是疲惫,余诺安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脖子上的吻痕,青青紫紫地遍布在她的肌肤上,脖子朝下,还有一些数不清的痕迹,扒了扒衣领,十分气愤。
“这个变-态!!”
胸口上下起伏着,眼下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身处考试中心的厕所,一路上不少人都看着她,直到来厕所里照了镜子,她才可恨,衣领太短,根本遮不住这些爱的痕迹,轻轻用指尖一碰,疼得扎心,从包里掏出粉饼和遮瑕膏,在脖子上涂涂抹抹着。
“小诺,你怎么还在这里?!”
来人推开门紧紧看着她,余诺安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手上涂抹的动作更加迅速,在余斐安过来的同时,完成了遮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