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世道,谁是猎物,可难说的很呢!
坐在对面的余寄庭,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眼神微微一动,便继续低头温书了。
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人,她要做什么,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陈姨娘本欲先去铺子选金饰,顾兮君却道:“先去探望先人要紧。”
这让陈姨娘一愣,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余寄庭。
“小姐对庭少爷,可当真是视如亲兄。”
听出了其中的嘲讽,顾兮君面容倏然凝重。
“庭哥哥既来了将军府,便是我的哥哥!”
“日后谁若是与他作对,就是与我作对!”
望着顾兮君揽住余寄庭的手臂,陈姨娘面容一僵,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
“哎呦,妾身知道了,小姐若有个疼爱您的哥哥,自是极好的。”
说着话,陈姨娘满含歉意的目光望向余寄庭。
“以往是妾身逾矩了,还望庭少爷不要与妾身计较。”
表面上低头,但余寄庭可将她眼中的不耐尽收眼底。
呵,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抽出手臂,余寄庭往旁边挪了挪,自顾自温书。
“顾小姐,男女有别。”
全然将陈姨娘当做透明的。
这回,陈姨娘忍不了,握了握手里的帕子,咬了咬牙。
“庭少爷......”
一道凌厉目光,吓得陈姨娘闭上了嘴。
冷飕飕瞥了眼陈姨娘,余寄庭淡然开口:“你我既相看两生厌,又何必装模作样。”
眼瞅着陈姨娘的脸色变化莫测,顾兮君强忍住笑意。
转过身看向外面的风景,实则,是遏制不住的咧嘴大笑。
余寄庭这个人,看似沉默寡言,可若真厌恶一个人,说出口的话,能将人给噎死。
此生,这样的待遇,有人有幸与她分享了。
进了白事铺,买了些冥烛纸钱,正付银钱时,顾兮君回头望了一眼,恰巧得见一人在马车旁站了一会儿,随后才离去。
那人是谁?
顾兮君欲上前,却被余寄庭给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
“我......”
握着她的手一紧,余寄庭阴冷目光紧盯着顾兮君。
“无论你今日要做什么,都给我打住害人的念头。”
“今日是我陪你出门,若出了什么事,我是要吃罪的。”
“你想要惩治陈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