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扰人的铃声突然响起,是齐慕笙的。
他本不想理会,可那头的人很有耐心,他不接,对方就一直打。
接连几次,齐慕笙终于不耐烦了,停下动作,拧眉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机,语气凶狠阴郁: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音落,那头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
齐慕笙猩红的眸子半眯,深睨了衣不蔽体的凌梓舒一眼。
当瞧见她哭肿的双眸,和满脸的恐惧与绝望之色时,他眸光有一瞬的闪烁,心中竟生出几许不忍。
但这份怜惜不过在他心里维持了一瞬,就被他认定的凌梓舒犯下的那些罪恶所冲散击溃。
想到那通电话,哪怕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凌梓舒,齐慕笙还是暂时作罢。
他松开对凌梓舒的钳制,从她身上下来。
整理了下仅是略微褶皱的西服,冷冷丢下句“最好不是你”后,齐慕笙丢下惊魂未定的凌梓舒扬长而去。
直到总套的门被“砰”一声关上,凌梓舒才后知后觉的回神。
她这是逃过一劫了吗?
突然,一阵铃声响在死寂的房间。
凌梓舒惊了一跳,颤着手扯过沙发垫将自己裹住,弯腰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手机。
见是表哥贺言凯打来的,她平复下心绪才划过接听键。
“言凯哥,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凌梓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
“丫头……他没对你怎样吧?”
宽大的办公室里,贺言凯站落地窗前,眺望着对面的高楼,终是没有曲折的问出了口。
凌梓舒心一颤,表哥竟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现在到了蓉城,又不肯让你那四个哥哥安排的人跟着,我作为地主,怎么着也得接过保护你的接力棒吧?”
贺言凯知道凌梓舒在想什么,主动解释,温和的声线里蕴含一丝隐藏极深的担忧。
凌梓舒敏感的捕捉到了,故作轻松,一声轻笑:
“原来是这样呀。言凯哥,你尽管放心,我早料到他会来找我麻烦,刚才我狠狠地怼了他一顿,不仅没被欺负,还出了口恶气!”
凌梓舒这话半真半假。
她的确料到齐慕笙会找上门,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概在潜意识里,她还对那个男人存着希冀吧?
贺言凯自然不会相信凌梓舒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