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听,转头就去找绳子了。
大伯母那一脚踢得用力,燕灵疼得心尖儿都在发颤,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发出声响。
接着,两人七手八脚地把燕灵绑成了个粽子,扔在了角落里。
“相公,如今这小丫头落在我们手里,可不能轻易放了,得捞点好处才行!”
大伯母拉着大伯在旁边坐下,又开始盘算起来。
“可张元白只是个穷酸秀才,娶燕灵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掏空了家底儿,怕是没什么油水了吧。”
大伯望着大伯母,有些发愁。
“怕什么?张家虽然不如从前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拿出些东西来,也值两个铜板。”
大伯母断定张家还有宝贝藏着掖着,贪得无厌地还想搜刮。
“得了吧,张元白他爹娘死了十年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半大的孩子有什么法子,估计都典当空了吧。
只剩下了间糕点铺子,咱们上头又没人担着,又不敢明抢不是。”大伯父瞥了眼大伯母,越说越惆怅。
“方元白不是秀才吗?在乡间还是有些威望的,不如我们让他去跟苏长明说说,让他把地租提高些,那样我们的收入岂不多些。
我前些日子就思索过了,且等着这个机会呢。”
大伯母抬头,两眼放光,好似看到了一堆银子堆在跟前。
“好主意!”大伯脸上瞬间带了笑容,大喝道。
两人打定主意,就往前面找方元白去了,把燕灵扔在了房里,让店里的伙计在门口守着。
他们一走,燕灵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俩人离开的方向一脸厌恶,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子,只是害怕惊动门口的人,响动不敢太大。
大伯母和大伯到了前面,见方元白还晕着,当即舀了瓢冷水泼醒。
方元白呛了口水,咳嗽着醒过来。
“你们这对毒夫恶妇,把夫人如何了?”方元白睁眼不见燕灵,心中一惊,冲着两人吼道。
“姑爷您着什么急啊,灵丫头累了,在后面的屋子里小睡。”大伯母眼珠子一转,骗方元白道。
“快把夫人交予我,少说些花言巧语来哄骗人。”方元白虽然还迷糊着,可也依稀记起了晕倒之前的情景,压根儿不信俩人的鬼话。
“姑爷好歹是读书人,怎地性子如此急躁,也不知他日能否高中。”大伯母酸笑了声儿,趁机讥损方元白。
“让那丫头跟你回去也不是不行,劳烦姑爷去跟苏家说说,把地租涨个两成。”
大伯母接着开口,露出了贪婪的面目。
“我等读书人,岂能做这等腌臜之事,休想!”方元白是个读书人,又从小被父亲教诲,一身正气,断然拒绝。
“姑爷若是如此,不愿为自家人谋些福利,灵丫头就不跟你回去了,以后你们各走各的路吧!”
大伯母见方元白不同意,又碍于他的秀才身份,不敢对他如何,只得放了狠话,要扣下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