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地上扔着一个鸡毛掸子。
这东西沈七月曾经印象深刻。
自从这女人带着那所谓的拖油瓶嫁到沈家,沈七月可没少尝着鸡毛掸子的味道。
动不动就打得皮开肉绽,她还记得上辈子出嫁以前都有了条件反射。
就算她上辈子委曲求全,对继母继妹极尽讨好,但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从来没把她当成人看。
眼看着沈七月提着麻袋走进来齐慧一下子从小板凳上站起来。
“呸!”她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你个小贱蹄子,一天又去哪里了?不是让你去挣钱吗?你可倒好,躲出去偷懒。”
说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
沈七月早就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她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把齐慧手里的鸡毛掸子拽出来,眼神冰冷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齐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好像沈七月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这死丫头,你发什么疯,你可别把我逼急了。”
沈七月扯动嘴角透出一丝寒彻骨的冷笑。
这个黑心肝的女人竟然背地里还这样肆无忌惮。
“死丫头,你咋不说话?我告诉你,你不出去挣钱,就没你的饭吃,家里为了补偿嫁妆已经砸锅卖铁,你要是饿不死,就等着喝西北风。”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七月,转身回了西屋。
眼看着她扭捏的背影,沈七月撇了撇嘴。
她可是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饿死在家里不成?
很快,她心里就有了盘算,有空间在手她必然吃喝不愁。
现在开发出来的还只有灵泉,其他的还需要慢慢摸索,即便有东西能拿出来,还是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眼看着日薄西山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沈七月直接把麻袋送回自己的小偏房,准备出去找找口吃的。
现在正是盛夏,天气好像孩子脸一样,刚刚还放晴,现在竟然阴了下来,空气里带着水雾。
他们村依山傍水,后山沈七月从前也常去。
但特殊年代该拿的该采的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她这次进山也是想看看山里还有没有一些别人不认识的药材,顺道给自己踩点。
山里还有一些现在村民不认识的野菜,在后世那个都是好东西。
从前她没见过荠荠菜婆婆丁,后世在饭店吃得价格不菲。
也许是不久前刚下过雨,沈七月顺着乡间小路直接来到山脚下,山路有些泥泞蜿蜒。
她采了一些野菜,眼看着天擦黑,也不方便再上山,她只能先回家解决温饱问题。
回村的时候远远就闻到了一股贴饼子的香味。
沈七月吸了吸鼻子,路过白小霞家门口的时候她正巧从院子里出来倒水。
“七月,这么晚了你咋还出来溜达,你后妈是不是又虐待你了?”
“没啥,上山弄点野菜,换换口味。”
沈七月笑盈盈地回话。
白小霞是她初中同学,也是这村里难得明事理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