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能恢复吗?”
“这不好说,不过慢慢教她说话,语言功能是可以恢复的。”
……
奢华的沈家别墅里。
沈绒将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扔给沈昭。
“傻子,帮我把衣服去洗了。”
沈玉琢刚好从旁边经过,面色不悦地看向沈绒。
“家里有保姆,让她洗什么衣服?”
沈绒嚷道:“爸爸,你不是说姑姑生前最看不惯你吗?我使唤使唤她女儿怎么了?你心疼啦?”
沈玉琢看了眼沈昭离开的背影,警告似的瞪了沈绒一眼。
压低声音道:“小心,别让她听到。”
“怕什么?她一个傻子,听不懂这些。”
“她不是傻子,我过几天就请家教,教她说话识字。”
“爸爸,咱家贪了姑姑姑父留下的遗产,你就不怕教会她读书写字,她到时候想起什么来,再把钱要回去?”
“就算她真想起来,也要不回去,行了,你少欺负她,好歹是你亲表姐,对她好点。”
……
岚桥公寓里。
沈昭听到书房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她跑到书房门口,想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霍乔从门缝里伸出胳膊将她拽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
她被按在桌子上,承受他的狂怒。
骨头被迫一下一下撞在木质桌边沿,疼得她不住地求饶。
……
沈昭躺进浴缸,温暖的水淹没她的身体。
她的右手里握着一块镜子的碎片。
镜片又尖又利。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
紧绷的皮肤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池水很快被染红。
一种被释放的解脱感盖过了疼痛。
这么多年来,没有过多少幸福的时光。
死亡让她体会到了最后的安宁和快乐。
……
雪夜之后,沈昭病了。
反反复复高烧了三天,一直昏迷不醒。
霍乔坐在床边。
看着沈昭苍白憔悴的脸,纤瘦的身躯仿佛能被轻易折断,心底止不住地心疼和担忧。
他问顾怀深:“烧都退了,她怎么还不醒?”
顾怀深站在床尾,蹙眉道:“她一直在做梦。”
霍乔急躁道:“我知道她在做梦,不用你提醒,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还不醒。”
沈昭这几天断断续续地说梦话,叫爸爸妈妈,叫哥哥,后面一直在叫霍沉舟。
她在梦里一遍一遍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听得都快疯了。
顾怀深凉凉道:“梦做完了总会醒的,霍乔,你要有心理准备,她可能要恢复记忆了。”
霍乔心里升起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阴沉道:“不论她想起来什么,我都不会让她离开我的手掌心。”
顾怀深重重叹了口气:“你想让她再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