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宇收到叶溪午回信时,欣喜若狂。
可打开信,看着上面内容,他脸色黑了几分。
他以为,这信里是情报。
未曾想,里面都是一些解释的废话。
信上说明,农历十七太子会入宫同皇后请安,届时太子亲信都会跟随,书房看守薄弱,是个偷取情报的绝佳机会。
不过,要他亲自动手。
想起几日前叶溪午宴席上的反常,沈靖宇怀疑的心更重了。
就在此时,书房门被推开。
“王爷,许姑娘亲自来了,正在院里跪着呢。”
被人打断思绪,沈靖宇十分不爽。
“她又想要什么?”
自打按日因书信一事,打了许笙笙后,他就没再去看过一眼。
许笙笙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价值。
所以现在听见这个名字,沈靖宇就烦得不行。
“她说来给王爷请罪。”丫鬟回话。
沈靖宇没工夫搭理许笙笙,现在没什么能比情报更重要的事了。
既然许笙笙喜欢跪着,那就让她跪好了,看她能坚持几时。
静下心继续研究信上的内容,保险起见,沈靖宇还是找来亲信,去打听打听太子府的情况。
“王爷,属下今日早上知晓,太子妃不知因什么事,惹怒了太子,如今被禁足在凤栖阁。”
禁足?
沈靖宇挑眉,怪不得叶溪午要他亲自动手呢。
北齐之事迫在眉睫,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傻等叶溪午动手了。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农历二月十七。
他心里盘算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叶溪午的圈套。
到了二月十七这一日,沈识檐起了个大早。
皇家规矩,每逢初七、十七、二十七,成年的皇子可进宫看望母亲。
母子难得团聚的日子,为求一个“孝”字,沈识檐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准时入宫。
叶溪午左一层右一层的给沈识檐穿好,最后又披上了大氅。
沈识檐蹙眉,“你这是要把本宫裹成粽子。”
今日外头阳光明媚,穿这么多实在是夸张。
说这话的时候,沈识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状况。
叶溪午抬头,看着沈识檐毫无血色的脸,颇为无奈。
“殿下今日可曾照过镜子?”
沈识檐接来若夏递上的小铜镜,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嗤笑一声。
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足够唬人了。
惨白的面色,加上眼底的乌青,活像个病死鬼。
“外头的人,都期盼着殿下身子好起来呢。”叶溪午随手打了个漂亮的结,“殿下不注意身体怎能行?”
沈识檐听出叶溪午说的是反话,他捏住叶溪午的手腕,轻哼,“本宫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