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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套头面虽然庄重了些,可若是赴宴,最是合适。”秋实小声提醒道。
柳明珠怕赫连玉反悔,不悦地看了秋实一眼,立即起身拿起了头面,笑道:“表妹在江州还有一间珠宝铺子呢,既然不喜欢这件,那就挑一件喜欢的!便是赴宴,也要戴自己喜欢的呀!”
见她将头面递给了身后的婢女宣纸,赫连玉垂眸笑了笑,应道:“大表姐说的是。”
柳明珠得了贵重的头面,没呆多久便离开了。
秋实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费心思将头面送出去,不由问道:“小姐,这副头面您不是很喜欢吗?当初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拍下来的。”
赫连玉却没回答,她翻着手里的黄历,轻轻勾了勾唇。
柳府谋害表小姐的流言没传几天便烟消云散了,一来表小姐赫连玉尚且康健,二来柳家人在江州人心目中是不慕钱财之辈。
傍晚时,柳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昔梅来传话,说三日后是江州知府之母刘老夫人的寿辰,老夫人准备带大小姐和赫连玉一起去给刘老夫人贺寿。
传话的人走了,冬雪满脸高兴地去准备衣服和首饰。秋实见状,又喜又忧,不由低声问道:“小姐,虽不知老夫人安的是什么心,不过出去见见人也好。”小姐今年十三了,没有母亲张罗亲事,若能趁着赴宴出去相看相看,也是不错的。
赫连玉的心思全然不在亲事上,不过见两个丫鬟高兴,也没多说什么。
出门那日,她依着冬雪的意思穿了件粉红色的对襟纱裙,又梳了一个好看的雾鬓云髻,戴了一支吊着珍珠坠子的珠钗,望着铜镜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冬雪甚为满意,笑道:“小姐今天真漂亮!”
赫连玉见着屋外有丫鬟张望,故意问道:“可是府中最漂亮的?”
“那是当然!”冬雪想也没想地应道。
一旁的秋实看着屋外伺候的丫鬟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喝斥,被赫连玉制止了。待那丫鬟离开了,她才不在意道:“时候不早了,该出门了。”
出了府门,才发现马车已经侯着了,没多久,蒋妈妈也搀扶着老夫人过来了,后面跟着盛装打扮的柳明珠。看见她果然戴上了自己送的红宝石头面,赫连玉笑了,上前向老夫人行了一礼。
柳明珠本不想戴这套红宝石头面,可她听说赫连玉今日打扮得尤为漂亮,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套头面能撑撑门面了,便戴了出来,见赫连玉丝毫不在意,她才放下心来。
到了知府府,贺寿的各家夫人见着柳老夫人竟将表小姐带了出来,俱是赞赏不已。当下便有人嘀咕道:“传言果然不可信,看柳老夫人宝贝赫连姑娘的样儿,跟嫡亲的孙女都差不多!”
柳老夫人此举正是有此用意,见效果甚好,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带着柳明珠和赫连玉落座后,便同一旁的刘老夫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