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这三天里到处奔走,找了一切能找的路子,可别说捞人了,连想见她一面都难。
要说海城谁有这么大能量,而且还跟宋莺时不对付的,她只能想到商砚深。
但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步苑不可能留宋莺时在那个渣男的身边,二话不说,“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宋莺时:“你别跑来跑去。就在你家酒店给我开个套房,等着我过去。”
挂完电话,她对前排抛出一句“送我去君逸酒店”便开始自顾自闭目养神。
虽然没那么冷了,但越发头昏脑涨。
商砚深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并不怎么在意宋莺时这副任意使唤的态度。
但林菀却格外不平,“宋小姐,今天砚深推掉一笔大生意,百忙之中亲自来接你!你还这么轻狂,也太不知好歹了!”
“既然他自己这样选择,说明我比大生意更重要。”宋莺时眼皮都不抬一下,“商砚深应该感动才是,我这个重要人物多赏他脸啊!”
“你……”林菀顿时拔高了声音,“砚深,她平时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语气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叱咤风云的商砚深在家里是个多可怜的受气包。
“小莞,你现在不能动气。”商砚深看也不看后座一眼,只朝林菀语气温和道,“早上出院的时候医生刚说的,忘了?”
宋莺时闭着眼睛冷笑一下。
好一个“百忙之中”。
先是接心上人出院,又来接她出狱,可别忙坏他了。
林菀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砚深,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的。”
尽管宋莺时已经亲眼见过她的孕检单,但没想到她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当面谈起她和商砚深的“宝宝”。
这无疑是一种羞辱。
但宋莺时并不如何怨恨她。
归根结底,是商砚深的态度,才纵容了外面的女人这样挑衅她。
车子很快到了君逸酒店。
宋莺时虚弱连睁眼都有几分困难,双手撑着坐起来,要去开车门。
商砚深想起刚刚抱她时的滚烫温度,“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宋莺时的嗓子哑着嗓子道,“我就要去酒店。”
宋家的房产都已经被收缴,她不住酒店,就只能住在商砚深的房子里。
可那么多房子,谁知道哪套没被他们滚过呢?
商砚深眉峰一挑,刚要说话,林菀就柔柔劝道:“砚深,你就让宋小姐去吧。酒店,有时候是会方便很多。”
宋莺时一下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暗示,火气就上来了。
她虽然人都站不直了,犹有余力反击一句,“酒店的功能有很多,但像林小姐这样的人,肯定只熟悉那一种。”
商砚深沉下嗓子,警告地叫她名字,“莺时。”
这就护上了。
宋莺时无差别攻击,“哦,商先生也是一样。”
下车前还轻飘飘地“啧”了一声,表达与这对奸夫***划清界限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