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沙在一起已经7年了,真的是7年之痒。所以,安沙的谎言一天比一天的多,安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安沙把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着疼爱着,现在呢?两个人除了在黑暗里敷衍地做爱,什么交流也没有了。
那个时候,安沙是多么明朗的一个男子呀。他宽大厚重的手总是细细捧起孑之的脸就咂巴咂巴地亲下去,亲得孑之直讨饶。他总是把自己满是胡碴的脸摩挲着孑之,让她的心酥麻起来。两人在落地窗的房间里奔跑,嘻笑,然后沉迷在彼此的纠缠里。
那些时候,孑之总是在安沙的怀里幸福得落泪。可是,时间总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割断温情、牵挂、怜惜......在最后的时候,就是彼此的冷漠,在冷漠里伤害,在冷漠里绝望。孑之在等待里厌倦了,所以,她选择了伤害。伤害自己。
安沙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了。他轻轻地开门,轻轻地开灯。孑之没有睡,她蜷缩在沙发上,空洞地望着他。
安沙有点吃惊,但是略略平静了一下,怎么不睡?
我和别人上床了。孑之淡淡地说,没有一丝表情。
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了,我回来晚是我不对,可是那个报告赶着交,很多人都在忙......
安沙走过来,坐下,一脸诚恳地说,找不到一点虚伪的痕迹。
是真的。
啪地一声,安沙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她,然后甩了一个耳光过来。他开始暴跳如雷!男人不管有多少女人,但是自己的女人只能专一。
他推搡着、掐抓着、摇晃着、咒骂着。
孑之不削地望着他,露出微笑,身上的疼,却是让人快乐。
扯平了。
谁伤害了谁
下楼的时候,孑之又看见那辆白色别克。
Candy走下车,毫无掩饰地惊喜,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搬家?你的脸怎么肿了,怎么回事?
你走开,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
Candy涨红了脸,象个犯错误的孩子。他只是拽住孑之的手,非要让她上车。他的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带着倔强和任性。
僵持了几分钟,孑之终于上车了。
我们谈谈好吗?那天早上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知道我的感受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们两不相欠,只是一夜情,你懂不懂游戏规则?孑之硬着声音说。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缠。他只是她报复的工具。
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和我发生......为什么是我......他低喃着说,我发现自己无法接受你的游戏规则,你走了以后,这几天我都在找你,我想你,我觉得自己喜欢你了,你或者会觉得我很幼稚,可是,我就是这样,你嘲笑我吧你说我没骨气吧。可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惊喜,可是你想装做不认识,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