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清了清嗓子,她实在是没有那两下子能将具体的画像给画下来,琴棋书画中,偏不巧,原主最不擅长作画。
她只能求助外援。
“这女子的容貌倒是不必描绘仔细,朦胧即可,这男子的脸画一半就行。”
在云瓷的描述中,几人纷纷开始动笔,很快四幅画都摆在她面前,她挑了一幅最有意境的留下。
望着外头渐亮的天,云瓷也不多留,只说:“今日的事不许外传。”
“是!”
等云瓷回到院子里略待片刻,站在大树下仰着头喊了声,树枝轻晃,傅玺一跃而下站在她面前。
“说!”
看着傅玺一脸臭脾气的样,云瓷竟一点儿也不心虚,道:“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傅玺挑眉。
“这是陆砚辞贴身玉佩,再弄几块他身边侍卫的腰牌来,想法子丢在云台阁火堆里。”
“放火的事要栽赃给陆砚辞?”傅玺立马就听明白了。
云瓷点了点头:“聪明!”
“陆砚辞是皇上亲册的国公世子,又和叶家是姻亲,京兆尹就算是查到了陆砚辞,也绝不会为难他,这事儿最多大事化小。”
所以傅玺压根就没有接过玉佩。
云台阁被一场大火给烧了,死伤无数,京兆尹正在追查,但最终结局也会是不了了之。
“谁说要把这个交给京兆尹了,交给赵王。”
赵王,是陆砚辞的死敌,有了陆砚辞的出现,很多原本属于赵王的差使都被分给了陆砚辞。
而且赵王是太后的亲儿子,压根不惧陆家和叶家。
想必赵王一定会乐意打压陆家。
傅玺倏然看了眼云瓷,眸中多了一抹赞赏,这是要挑起赵王和陆家的争斗。
其实只要是皇帝看重的,太后偏要打压,这些年一贯如此。
因为傅玺乃是先皇后嫡子,赵王是继出皇后嫡子,傅玺登基为帝,最不服气的人就是太后了,这些年私底下动作频频,压根就没熄了夺嫡的心思。
傅玺接过了玉佩,丢下两个字:“等着!”
交代完云瓷刚要躺下歇一歇,丫鬟红玲大力气地敲门,她身边的丫鬟除了碧叶之外,其余所有人都被不知不觉换成了陆家人。
美其名曰是为了教一教她身边人陆家的规矩,又或者找了借口,说府上人不够用,暂时借用。
原主好说话,根本就没有争取过。
被人监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今日她就要将这些人都给打发了,云瓷正想着,摸了摸空荡荡的小腹:“传膳吧。”
红玲闻言一副震惊的表情望着她:“二夫人,您怎么还有心思吃饭呢,老夫人昨儿可是一夜未眠。”
“您一会儿还是给老夫人磕头赔罪吧,毕竟嫁了进来,坏了名声,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昨儿世子来,您就不该闹脾气,失了世子的欢心,和弃妇又有什么区别?”
“砰!”
云瓷猛地拍桌,眸色凌厉地望着红玲,这一眼竟吓得红玲背后冒着股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