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说完,聂霆骂出:“奸佞贱民!”然后暴躁的一脚踢在他胸口,男人瞬间飞起,喷出一口鲜血。
“大胆!来人拿下!”
封袭呵止:“谁敢!我们是大内重官!”
官兵止步,夏令生冷笑,说:“既然如此,亮出身份令牌,让下官知道你们是哪一位朝廷重臣?”
封袭对聂霆使了眼色,示意他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聂霆伸手想从衣襟里掏出东西,却蓦地一顿,脸色一变。
封袭上前低问:“怎么了?随身令牌呢?”
他木然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
形式就这样急转直下,听到两人对话的夏令生有恃无恐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本官为官仁慈大度,不愿与你这些疫民们计较,速速滚离我乌山县的范围内,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一律当作是恶意传播瘟疫的人,绞杀不饶!至于,你们两个假冒朝廷官员的……”
这时彭为书咳嗽几声,说道:“都是群可怜的人,夏大人就当疯子不用计较了。”他毕竟是见到过封袭的令牌,不敢痛下杀手,惧怕以后朝廷追究。
姚毓苓开始抗议:“不能这样啊!济州的疫尸迟早会过来,如果不让我们进城,无异于是将我们放在尸口之下,成为它们的食物!”
“呵呵,本官肯放你们一条生路就不错了,按例这种无法医治的瘟疫病患,为避免传染应当活烧消灭的,你们别不知好歹!”
难民们开始惊愕大哭,一个个跪下跟给夏令生和彭为书扣头。
“大人,救救我们吧!大人救救我们吧!”
声音悲苦无助,涕泗横流,五十多人齐声请求入城,各个额头嗑出鲜血,只为感化县令。然而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哀求,换来的却是官兵无情的驱赶。
悲伤、绝望无边扩大。
乌山县内,一家酒楼中,彭为书、夏令生、江元裴正笑吟吟的举杯痛饮。
“彭大人、摆平了这帮乌合之众了。接下来我帮您上书朝廷,禀告瘟疫之事,还要宣扬你大义为民的功绩。到时候大人,可别忘记提携下官!”
彭为书抿笑:“好说、好说!接下来夏县令守好乌山,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们一起飞黄腾达。哈哈哈哈哈!”
“好,这杯就敬彭大人了。您舅侄俩慢吃,我还有事就先告退。”
见他走后,彭为书迫不及待的问江元裴:“贤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两人失了大内令牌的!怪不得你叫我别怕!当时你夏伯伯还想问罪,我怕他们要真是什么朝廷重臣,也不敢直接杀了,所以劝你夏伯伯放走了。”
江元裴叹:“舅舅糊涂,真真假假又如何?济州瘟疫乱世死个人谁管?就算到时候上头查下来,也有夏伯伯一起瞒下,倒是现在放虎归山,才是祸患!”
“啊?那怎么办?”
江元裴高深莫测说道:“也不必急,会有机会的。对了……舅舅,侄儿跟你打听一件事,那一行人中可见到一个女子?她年芳十七,清瘦玲珑,貌若娇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