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姑娘,我们这些太监整天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当差,又出不得宫门,那镯子自然也变现不了银钱,我们又何苦偷它?
您就算真的让人掘地三尺,也必定是找不到的。
温言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却伶牙俐齿的小太监,皱了皱眉道:
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太监!本姑娘怎么知道你们偷镯子干嘛?反正那镯子就是在昨天丢了,而且昨天,除了皇后娘娘一人出入过寝殿之外,就只有你们去那里打扫过!
这时那位沉稳的太监走了出来,将沈安拉到了身后:
温言姑娘,昨日是温玉姑娘让我们去娘娘的寝殿里打扫的,而且,小人也是亲眼看着他们干活的,任何一丝小动作都逃不过小人的眼睛,他们,也确实没有拿娘娘的玉镯子。
说完,他又向温言拱了拱手:小人贺凌跟随娘娘三年,相信姑娘也是知道小人的为人的。
温言闻言,垂下了眼帘,对贺凌摆了摆手:娘娘看中你,我也相信偷娘娘的镯子这件事,就算你见了也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今天就算了,不过,娘娘说了若是明天再找不到,你们所有人都会被送进慎刑司。
说完,她冲正在搜查的侍卫招了招手,带头领着一众侍卫走了。
目送温言离开后,贺凌将目光落到了沈安身上:
温言不是好招惹的,以后别这么莽撞了。
午后,沈安与小海子正蹲在前殿的台阶上打扫,突然听见有人喊了句:皇上万安。
沈安不经意间抬眼望去,先是一截墨色衣摆与绣云纹黑靴进入视线,紧接着便是那张总能轻易挑起沈安情绪的脸。
沈安整个身体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突然有一瞬间,她想要冲上前去问一问那人,问他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要杀了她们的孩子。
可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最起码现在不能。
她还有如此深仇大恨没有报,不能让人起疑心,更轻易的暴露身份。
一旁的小海子以为她看得是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上,便好心的用胳膊杵了杵她:
不可以这样盯着皇上看,会被降罪的。
沈安收回目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尽管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她还是低下了头干着手中的活。
萧则正与一旁的陆锦周旋,恍然间感觉有一道令他熟悉至极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看,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便作了罢。
待皇上二人进去之后,小海子才停下手里的活,问道:
刚才你怎么了,眼睛那么红?
沈安苦涩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小海子以为她是在说皇上,忙摆了摆手:你竟敢说皇上可笑?!小心隔墙有耳!
二人进去没多久,便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林楚怡穿一身明红色凤袍,头戴镶玉金钗,跟在二人后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