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任榕溪也就算了。
为什么他连从来都没有玩过飞行棋的时渊和慕容池也会输?
“周连阳,你怎么一副输到质疑人生的样子?”任榕溪打趣道。
“何止质疑人生,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个作弊。”周连阳喃喃道,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也许会得罪时渊,他的陆总。
“周大人是觉得我作弊?”慕容池反问,懒懒地语调里,带着几分冷冽。
“我就是开个玩笑,慕容将军千万不要见怪。”周连阳冷汗涔涔,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时渊把棋子扔回桌上,滚了几个圈,周连阳背脊一寒,慢慢抬头,时渊脸部轮廓凌厉,目光刀片般森冷,“还是觉得我在作弊?”
“皇上!”周连阳招架不住,扑通一跪,满脸哀容。
任榕溪蹙眉沉吟,“爱卿是觉得朕作弊了吗?”
周连阳:“……”天啊!杀了他吧!他作弊,行了吧!
……
夜幕当空,繁星各自闪烁着光芒,月光笼罩着大地,使得原本寂静的夜,更加让人觉得孤寂。
时渊坐在亭中,独自对渊,今日一事,他知道慕容池在怀疑他的身份,慕容勇的儿子,果然不容小觑。
摸了摸白玉扳指,早上慕容池没有细看,若是细看之下,他一定可以看出,有一块地方,是有两层皮囊的,而皮囊下就是一颗红得滴血的朱砂痣。
慕容池有着天生敏锐的直觉,他发现自己编造的身世,有可能作假,就让人调查,还能发现他是霄国人。
虽然最后没有证据支撑,但慕容池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时渊收敛心神,负手于后,旁若无人地落下一子,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跪下,“不好了,时渊公子,云海阁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多老鼠,就连您的房间也被老鼠啃坏了。”
老鼠?
时渊眉头蹙起来,“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老鼠。”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这段时间虫子多倒是真的,今早皇上也提过,所以奴才们今天已经让人来处理了,可是这突入起来进来这么多老鼠……”太监很为难。
时渊突然想起昨夜任榕溪说有虫子,他还当她是在耍手段,没想到竟是真的。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出现,又出现一名太监跪下来,气喘吁吁,“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身边的大太监捅了捅他的腰身,“好好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
“真的大事不好了!云海阁能住人的地方,房顶全都塌了!”小太监哭丧着脸。
“什么!”时渊惊诧。
明元宫。
几个宫女和任榕溪在下飞行棋,任榕溪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数错了步数,又是托腮,又是叹气。
紫金香炉里檀香烟袅袅,任榕溪精致灵动的眉眼也模糊几分,她玩着手里的棋子,躺在躺椅上。
这个棋子她举了很久,迟迟没有出去,宫女都不敢催促她,都不明白为何她们的皇上会这么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