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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来了。”
栎阳神色几分黯淡,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这个别苑一直都是仇维族的禁地。
从十六年前建成以来,族长就派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靠近。但其实也是多此一举。
因为即便有人能靠近,也无法打破结界。
十六年来,别苑没有人能进来。
除了——和羲。
说来也怪,直到现在栎阳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穿破结界,在没有惊动守卫的情况下进出别苑的?
若是族长知道了她的存在,必定不会轻饶。
所以栎阳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此后一个月,她果然消失了。
“你要我不来,我就不来吗?我今日来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一句话落,栎阳皱起眉头,忽而恍然大悟。
九月初九,是仇维族的大祭之日,也是他的生日。
十六年前的九月初九,天生异象,灾祸降临仇维。
仇维族人死伤无数,此后整整一年,仇维不见天日,坠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直到一位黄袍道人的出现。
道人被族长请入内室,两人促膝长谈一宿。
此后便建造了这座别苑,族长将栎阳安置在院中,道人也在院外施下结界。后于九月初九登上祭台,举行祭祀大典。
灾祸方才止息,仇维得以重见日光。
所以栎阳自出生,便被仇维一族视为不详。
多年以来,他从未踏出过别苑一步,也没有一个朋友。
九月初九,既是他的生辰,也是仇维族死去族人的忌日。
“哦。”
栎阳兴致全无,仍旧呆坐原地,紫眸里毫无波澜。
“哦什么哦?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和羲背在身后的双手,忽而伸到了前方。
两张狐面面具顿时出现在她手心,那面具不算精致,画工歪歪扭扭,显得有些拙劣,却能恰到好处的遮住容颜。
每当祭祀之日,仇维人都会佩戴这种面具。
这是栎阳第一次见祭祀面具,一时好奇,双目炯炯,一动不动的落在了面具上。
“这是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呀,你戴上去看合不合适!我可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
和羲得意洋洋的将狐面面具递了过去。
栎阳微微一愣,心中涌过一阵难言的情绪。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那是当然了,是不是很好看?”
他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接过,生怕弄坏了一点,又不知该如何佩戴,盯着面具许久,好像无从下手。
这笨拙模样惹笑了和羲。
她一步窜到他身后,将面具轻轻戴在了栎阳脸上。
“怎么样?”
问那话时,他的语气都情不自禁透出一丝紧张。
然而,久久没有听到和羲的回话。他一回头,见她一手托腮,仔细端详着栎阳的脸,半晌才拍了拍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