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拿起来,冲着她们挥打。
“赶紧滚出我家。”
“哎吆,唐棠,你个贱人,要造反吗?”顾青草被打得抱头鼠窜。
刘翠华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扯着嗓子喊,“唐棠,你不想改嫁就说一声,拿扫把打人算怎么回事?”
“废话真多,赶紧滚。”唐棠没有耐心跟她们掰扯。
当务之急是把两个黄鼠狼赶出门,调整一下心态,帮原主将便宜丈夫的旧衣葬了,好让他落叶归根。
至于别的,葬礼后再说。
就在唐棠把娘俩刚赶出门,一辆吉普车快速驶来。
就见刚刚怒气冲冲的顾青草表演了川剧变脸。
刚一脸怒气,当看着吉普车上下来的男人时,笑得跟见了肉的狐狸一样。
娇柔做作地叫了一声,“亭岸哥,你怎么来了?”
唐棠立在门口,微喘着气。
但不耽搁她打量车上下来的男人。
男人上身是白色衬衫,套黑色外套,同色裤子,脚蹬黑鞋子。
这身装扮一看就是来吊唁的。
“我来送你哥一程。”沈亭岸面无表情,唯有颤抖的嘴角,泄露了此刻的内心。
他深吸口气,看都不看骚扰弄姿的顾青草。
而是抬脚往唐棠所在的门口走去。
“弟妹,节哀顺变。”
唐棠冲他点点头,“辛苦你跑一趟,我替顾俞礼谢谢你来送他一程。”
沈亭岸紧抿着唇,他仔细看了眼面前的唐棠。
这个“弟媳”他见过几次,以前的她像个菟丝花,需要依附别人才能存活。
可今天看她,明明还是那个样子,但眼神不一样了。
“我和俞礼是战友,也是兄弟,他忽然离世,我们都难以接受,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必须往前看,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沈亭岸平常不是个话多的人。
今天能说这么多,也是触景生情。
他和顾俞礼是八年前当兵认识的,两人出身虽不同,但脾气相投。
三年前,因为执行任务时,自己被流弹伤了身体,只能退伍。
回来后,他便接手了家里的药厂。
短短三年时间,便坐到了厂长的位置。
原以为再相见,是兄弟间叙旧,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
“谢谢。”唐棠没有说话的欲望。
她打算把人带进屋子简单祭拜一下,被冷落的顾青草健步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唐棠。
“唐棠,我告诉你,亭岸哥不是你能肖想的,他是我的。”
唐棠被推得连连后退,眼看要摔倒,一只胳膊伸来,隔着衣服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拉住,“没事吧?”
唐棠摇摇头,抽回胳膊,“没事。”
顾青草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也不管今天是她继兄下葬的日子。
拉着脸骂,“唐棠,你个臭不要脸的寡妇,凭什么让亭岸哥拉你,看我不……”
话还没出口,唐棠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啊,你打我?”顾青草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