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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谢如馨气得脸色发白。
去祠堂的路上,就碰上了迎来的靖辛和靖言。
“柳叶呢?”谢念伊问道。
靖言:“我们避开耳目,将她从后门带进府里之后就去找了大长老说明情况,然后大长老就下令把她关在侧院柴房,等他去审问。”
靖辛:“小姐,六小姐会不会对柳叶灭口?要不我去守着吧?”
谢念伊勾唇一笑,“她要是灭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大长老既然下令把人关在侧院柴房,肯定已经早有准备。”
谢如馨要是心虚则乱,真的去对柳叶灭口,那可就好玩了。
靖言忧心忡忡,“小姐,您现在哪里吃得住家法!要不然还是去和大长老求求情吧?”
谢念伊摇头,“我现在越惨,真相大白时,谢如馨也就会越惨。”
她吩咐道:“靖言,你去同我母亲说,待我这边忙完,便去看她。家法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靖言:“遵命!”
靖辛:“小姐,那我呢?”
谢念伊眼珠子转了转,“靖辛,你得出府一趟,替我办件事儿。”
*
祠堂里,大长老的随侍唐源已经在等着了。
“九小姐。”
“劳烦唐伯了。”谢念伊道。
“恕我冒犯了。”唐源性子板正,不会故意发狠,但也不会放水。
谢家的家法是一柄刺鞭,浸泡在烈酒里,碰上体质不行的,一鞭下去就得吐血。
“啪!——”
谢念伊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
她身形晃了晃,但一声不吭继续绷着。
唐源目露赞赏,手中的鞭子却毫不含糊,再次在烈酒里泡过,挥出第二鞭。
谢念伊要挨足足九鞭。
嘴里涌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擦去。
又是几鞭下去,也快熬到头了。
就在此时!门口骤然一道哀绝凄厉的女声。
“不要——!不要打我的女儿!”
谢念伊浑身一震,“……娘?”
那急切的脚步声和最后一鞭破空的风声重合。
母亲竟想替她挡下这一鞭!
谢念伊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眸陡然睁开,眸光清冷凛冽。
颓然的身形在瞬间如游鱼飞鸟般灵活,一把将母亲柔弱的身子揽到怀里牢牢护住。然后一转身,脊背接住了最后一鞭。
“噗——!”谢念伊一口鲜血喷在了母亲脸上。
“伊伊啊!”母亲哭喊道。
谢念伊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色鞭痕,视觉效果拉满了,足够有同情分。
却也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吓得不轻。
唐源道:“九小姐,得罪了。往后莫再犯家规了,家法刺鞭特殊,就算您资质再好,这样的鞭子挨多了,也会有损根基。”
“多谢唐伯提醒。”
母亲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回走,眼泪开闸似的流。
“娘,我没事。不疼。”
“骗人,都伤成这样了。”
“真不疼。您没生我气了吧?”
因为被情蛊控制,执意要嫁给顾承奕,她连母亲的话都一个字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