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为难的对夏音道:“夏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厉上南见夏音毫不理睬人的模样,心头火一起。
见安舒言似乎要艰难弯腰自己捡的样子,直接开了口:“让她捡,这个孩子她以后都要亲手养,捡个东西算是感谢你。”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凉到脚。
夏音脚步一顿。
她转过头看着厉上南,想不明白他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你要我捡?你确定。”
厉上南本想直接开口说是,可不经意和夏音平静的眼神对视,心一紧,话突的就梗在喉咙。
空气一时间几乎凝滞。
安舒言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
直到厉上南手机一响。
他这才重重放下碗筷,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安舒言连忙起身帮厉上南整理衣领,一副贴心妻子模样。
厉上南扫夏音一眼,没有推开安舒言的手。
门关上。
安舒言一瞥夏音,得意的大声嚷嚷:“吴嫂,晚上做上南最爱的红烧鱼。”
夏音没有理会安舒言的挑衅。
她缓缓转身回了房。
手机一响,却是程君颐发来一条信息,约她在咖啡馆见面,把药还给她。
夏音盯着屏幕想了想,回了‘好’。
咖啡馆。
程君颐将装有药的袋子递给夏音,又拿出另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顺手买的,送给你。”
夏音下意识就要拒绝:“不用……”
程君颐笑了笑,眼底都带着温柔:“只是一条雏菊手链而已,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雏菊。”
夏音一愣,没想到程君颐会记得。
程君颐声音诚恳温润动听:“我这次出国去找了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去和他聊聊。”
夏音听出了程君颐关心,却觉得无措。
程君颐看着她:“不一定要现在回答我,等你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一时间,夏音心中五味杂陈。
……
从咖啡馆回去后,夏音将程君颐给她的药和礼物都藏进了柜子里。
她静静坐在书桌前。
咖啡馆里,程君颐说“雏菊的花语,是希望和爱,我永远记得你曾经的笑容”,可从前的夏音是什么样子,她自己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夏音在书桌前想了许久,最终起身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