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痛多了,皮也厚实了?
她没好气地道,“真没事对吧?那成,一会儿我们去河边捡野鸭蛋、捕野鸭。”
李昭宣一听,苦着脸,“姐,那河边芦苇比人头高,人钻不进去啊。还有,里边全是毒蛇虫蚁,被咬着了会死人的。”
李昭容的语气透着毋庸置疑,“山人自有妙计,你跟着我便是。”
“真有法子啊?”
“当然啊。不然昨日我那两只野鸭、子是怎么抓的?”
李昭宣其实不想去。
他在外边浪惯了,李昭容大婚,他被李老三抓着在家里帮忙,连着三日没出去,早就心痒难耐。
可他又好奇李昭容是怎么抓鸭、子的,也想看看,便在那儿抓耳挠腮的纠结。
厉九娘猜出他的心思,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整日就知道跟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容容都变得这么勤快懂事,你还不给我上进些,不然我给你一个锅,把你分出去单过。”
李昭宣:“......”
扎心了,老娘!
他小心翼翼的道,“那**完活,你给我拿五十文钱?”
“休想!全留着给容容买吃的。”厉九娘一口回绝。
全家人都等李昭容回来才吃早饭,都有些凉了。
大家都是一碗白粥配萝卜干,再加几个黑面馒头。
李昭容额外多三个水煮蛋。
原主不爱吃青菜、野菜,也不爱喝粥。
所以,家里再穷,她老爹老娘却总有法子弄到点肉类、蛋类,让她一人吃独食。
混混李昭宣和她非但不争不抢,还会变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
好吃的不好吃的全都让原主一个人吃完。
一家人对她,简直宠溺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她会胖死,真的不怨。
李昭容把三个鸡蛋分给爹娘和李昭宣,“你们不用劝我吃,我营养过剩,吃点白粥就行。”
李昭宣第一时间放回她碗里,“不行,你不吃会头晕的。”
李昭容又推回去,“我已经好了,所以要摆脱这个坏习惯。”
原主血糖高,肚子一饿就会头晕、犯恶心,一难受她就要拼命吃,导致恶性循环。
可现在她把自己治好了,便不再需要。
“容容,大夫说了,你这是得了消渴症......”
厉九娘想起大夫的话,忽然就哽咽了。
大夫说了这种病很难治好,孩子长这么胖,克制不住了,让她该吃吃该喝喝,能活多久,听天由命。
她当时听了觉得天都塌了,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李昭容有些懂这家人对原主的溺爱了。
消渴症就是糖尿病,从古到今都很难医治。
全家都活在会随时失去原主的痛苦之中,自然恨不得把天上月给她摘下来。
“娘,我几日前去城里,遇到一游方道士。”李昭容的手盖在厉九娘的手上,“他让我吃了一颗丸子,叮嘱我每日锻炼,我的病便可痊愈。我眼下感觉好了许多,说明那丸子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