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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后面还有两间破旧的小土屋,就是墨景城一家的住处。两边用篱笆围起来,勉强和院子连在一起。
云芊芊一天没吃饭了,肚子早饿的咕咕叫。嗅着饭香味,简直是种折磨。
“嗯。”墨如月低低应了一声,放下背篓,去帮陈氏打下手。
云芊芊左右瞧瞧,小小的灶台,挤了三个人,已经无处下脚了。默默出了屋,云芊芊打来水,清洗野菜。
陈氏瞄了一眼她的背影,低头切菜。
知道墨家穷,可到了吃饭的时候,云芊芊差点被墨家穷哭。
每人面前摆了四个野菜团子,一碗野菜汤。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云芊芊想死,前世最穷的时候,还有泡面吃。
嗯,再加根火腿肠,一个煎蛋......
“大嫂,你流口水了。”墨如月小声提醒。
云芊芊擦了擦嘴角,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拿起野菜团。野菜团子就野菜团子吧,总比饿肚子好。
“你大哥,我相公他吃什么?”云芊芊问。
“大哥有窝窝头吃。”墨如月道。
隔壁隔壁村有人盖房子,墨景望去帮忙打个下手,一天能有几文钱,还包两顿饭,一顿三个杂粮窝窝头。
南桥村周围几个村子都穷,大家都吃不饱饭。就这份工作,都有许多人抢着做。
墨景望只吃中午的,晚上三个窝窝头带回来,用热水泡软后喂给墨景城。之前墨景城还能勉强吃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咽不下东西了。
墨景望今年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的像颗豆芽菜。云芊芊多看了他两眼,得到一个不屑的白眼。
云芊芊,“......”
手痒想揍人。
吃完饭,陈氏借着昏暗的月光继续绣帕子。
陈氏一手好绣活。她绣的帕子、荷包,拿到城里卖,总比别人多几文钱。
加上两亩水田,陈氏努力撑起这个家。含辛茹苦拉扯三个孩子。每月扣除房租外,还能略有结余。
墨景城这一病,攒的钱全换了汤药,水田也给云芊芊做了聘礼。家里一贫如洗,贼来了都得于心不忍丢下两文钱。
云芊芊摸摸只有三分饱的肚子,还是得快点挣钱呐。没得饿死在这里,就太丢脸了。
墨景望劈柴,墨如月洗碗。云芊芊趁机往锅里添了好几瓢水,把白天采的草药,一股脑丢进去。
墨如月阻拦不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过来。
云芊芊冲她嘘了一声,“我有用。”
墨如月小眉头扭了扭,还是乖乖点了头。
云芊芊一边看着柴火,一边整理白天挖的根茎。除去杂质,洗净,润透,切厚片。小心找地方藏起来,等它干燥。
等弄完,她的一大锅水也烧的差不多了。
此时天色已暗,陈氏放下针线,准备休息了。前院忽然乱了起来。一个个争着往茅房跑。一趟又一趟。
墨家人挺多。
墨老太生了四子三女,女儿一死一卖,就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