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谷欠言又止,最终还是压住了话。
白缘沉筷子在牛排上掠过,懒散轻笑,“时延不是残疾,他是装的……你是不是觉得他温文尔雅?”
他的话说进了我的心坎里,我确实认为时延温文尔雅。
见我不说话,白缘沉勾起唇角,“时家关系很复杂,黑白通吃,时延……”他拿过一旁的香槟,轻抿一口,“比任何人都要深沉。”
我几乎脱口而出,“比你呢?”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能顶撞白缘沉?
我乖乖的做一颗棋子就好。
白缘沉‘嗒’的放下香槟,手臂杵着桌面,“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这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心里也确实这么想,可我怎么能告诉他?
我以为白缘沉会冷着脸,可他却在笑,笑的令我毛骨悚然。
突然,他啧一声,“其实我这人挺好相处,沈小姐做好自己本分即可,忤逆我,下场好不到哪去。”
我吓的大气不敢出,遍体生寒。
白缘沉这样的男人真恐怖,把你掌握在手中,但是你又看不懂他,就像走钢丝一般瑟瑟发抖。
我把手指头蜷到一起,“我知道了,三爷。”
白缘沉轻叹,“叫什么三爷?那是外面识趣的人叫的,你叫我三哥就好。”
我镇定下来,“三哥。”
白缘沉定定的看着我,“我之所以找借口离开,是想让时延认识认识你,到时候,你接触他也方便点……”
他的说很冷,不夹杂一丝情绪,就像我是个器械,任他差遣。
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怎么都无法跨越。
对于白缘沉,他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我无法抗拒。
思绪涣散的间隙,白缘沉来到我身边,他居高临下的从后压住我的座椅,一手握住我的叉子。
他的气息吹拂在我耳畔,“芝芝啊……你母亲是时延放贷的,他那样的男人罪不可赦,我们应该把他赶尽杀绝,第一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那张轮椅。”
我的呼吸顿时局促起来,目光上移,白缘沉的唇部近在眼前。
他倏地低下头,把唇搭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口。
“好甜,可惜这样的美味不属于我。”
我整个人惊的无法动弹,脑子里更是惊涛骇浪。
直到晚上,我还无法回神,白缘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为什么这么轻浮而又狠毒?
脑海回想起他说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需要那张轮椅’,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想怎么做?又或者,他想要我做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白缘沉便告诉了我答案。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白缘沉坐在沙发上,长指滚动鼠标,十分认真。
意识到我的到来,白缘沉回眸看我一眼。
“过来坐。”
我过去之后,白缘沉从一边的矮几上拿过来一个白色的透明药盒,里面放了三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