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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林婉婉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沈之寒走到烟儿身旁,看像林婉婉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林婉婉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沈之寒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林婉婉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沈之寒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林婉婉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林婉婉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林婉婉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婉婉抬头,就撞上沈之寒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林婉婉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沈之寒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林婉婉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沈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林婉婉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沈之寒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林婉婉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林婉婉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沈之寒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林婉婉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