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这双眼睛,幽深沉邃,凉凉地盯着她,似已经盯了很久。
宓潇潇心中猛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此刻她正躺在落芙院的床上,而赫连诀,居然负手立在她的床前。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眼神为何那样寒凉?
对了!
昨晚,她差点被他咬死……
记起了昨晚的凶险,她立马就觉出自己的脖子痛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伤口,居然已经被包扎过了。
一想到昨晚这男人的疯狂,宓潇潇就一阵悚然,慌乱地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既然醒了,就给本王解释解释吧”,安静的屋子里,赫连诀突然开口,语声冰寒:“昨晚,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宓潇潇一僵。
什么叫她对他做了什么?分明是他快要把她给咬死了好吗?
她鼓起勇气瞪了床畔的男人一眼,然后立马又移开目光,哑声道:“我……我没干什么……”
赫连诀皱眉,这女人,居然还敢说谎?
他上前一步,俯身,更紧地盯着她的脸:“再不说,本王就不客气了。”
沉沉的威压袭来,宓潇潇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冰冷的眸光似有实质,刀子一般钉在她的脸上。宓潇潇的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你把我咬得晕过去了……”
见她还不肯说实话,赫连诀的耐心耗尽,直接伸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
“宓茵茵是吧?呵,别以为你爹是宰相,我就不能将你怎么样。这里可是墨州,你若死了,骨灰都飘不回京城去……”
他的手指如铁钳,毫不怜惜地紧紧攥着她的下巴,宓潇潇吃痛,心头火起,忍不住道:“喂!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讲道理!昨晚你莫名其妙地就来咬我攻击我,我都被你咬晕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堂堂澜渊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不害臊的吗?”
床上的女人明明很害怕,却还硬撑着与他顶嘴,居然还敢质问他“害不害臊”……
赫连诀心中冷哼,这次皇帝派来的细作,倒是有几分胆色。
是了,昨天她都敢与耶律斛抢刀,现下,自然也敢质问自己了。
赫连诀忽然觉得有些意趣。
他俯身盯着身下的女子,只见她一张小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