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人未靠近,笑声先扬:“太子殿下好艳福!皇兄还是头回见你带个女子在身边,不知这位是谁?”
傅承渊将酒杯放下,不耐地把男子搭在他肩膀的手推开:“不过是后院的一个良媛。”
“原来是太子府的良媛,失敬失敬!”男子朝苏璃洛拱拱手,改用胳膊肘推了推傅承渊,“恭喜太子弟弟呐。”
傅承渊蹙眉。
苏良媛长得兴许是出挑了些,却不曾想竟然引来这一个二个无端生事。
苏璃洛似乎敏锐地感觉到傅承渊有一丝不快,又不理解他在不高兴着什么。
有种莫名背锅了的错觉。
不多时,皇帝携着太后一同进了大殿,身后还跟着以皇后为首的一行宫妃,候在大殿中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高歌行礼,直到皇帝等人落座喊起,众人才起身回了座位。
苏璃洛只远远地瞥了眼主座上的身影,连皇帝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
寿宴正式开始。
流水般的菜色上了又撤,撤了又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有乐府舞姬在殿中表演,一片欢腾喜悦。
苏璃洛心里揣了事情,对宫婢送上的吃食用得并不多。
待到酒宴用半,终于到了进献贺礼的时候。
苏璃洛这下是真长了眼界了。
比人还要高的玉观音,在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千年红珊瑚树,还有各式各样号称前朝遗宝的物件,不一而足。
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坐在前头的傅承渊忽然站起了身,易安忙上前推了推她:“小主,快随殿下前去。”
傅承渊步出坐席,四周霎间静了下来。
尤其是几位皇子,纷纷对视一眼,皆意味不明地望向傅承渊的背影。
这三年来,傅承渊这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上,不仅嘲笑着他们多年来的心血怕是要付之一炬,而且嘲笑着他们自以为的优秀和才干不过都只会成为他的衬托。
傅承渊是三年前从邻国齐国回京后被册封为太子的。
此前,他不过是傅国送去齐国做质子的皇子,让众多成年皇子不经意遗忘的一个人。
傅承渊是皇后的次子。
七岁那年,因傅国与齐国对战败北,双方签署和谈条约后,为表态度,傅国不得不将傅承渊送往齐国做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