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地从大师兄的房间走出来,我就耻笑了她一晚,嘲弄了她一夜,如今我也是出师不利,估计今晚回到房中她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讨厌与她同一个房间,大师兄不但不用做重活,还有自己的寝室,这让我妒忌,并且他可以自由上下山,师傅总是说有重要任务交代他去完成,但为什么这种事情就轮不到我的头上?他有时一下山就半年,有时才回来一个月又不见踪影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的时候,听说他回来,我就会拿着烧得正旺的柴火去迎接他,我的脸在厨房中熏得黑黑的,像一个夜叉拿着火把冲他而去,我就要告诉他,我在这里的生活是多么凄惨,希望他良心发现,留下来减轻一下我的负担。
他远远看见我拿着柴火冲他而来,就转头对师傅说:“师傅,你又从哪里又捡了一个回来?下次捡一个好点的好不好?这个夜叉太吓人。”
师傅不说话,但已经布满皱纹的脸狠狠抽搐了几下,我知道他就是想笑。
虽然气他嘴巴歹毒,但他每次回来我还是一支箭地冲过去,师傅说我的轻功是这样练成的。
大师兄像拔竹节一样,一年比一年高,他欣长的身躯,那飘飘白衣,让我看得痴了,只是不知道面具下的脸孔是多么的丑陋,要不怎么多年不肯揭开见人?
“怎么还是没长大?年年岁岁都是这个身骨子。”他瞥了我一眼,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就跟着师傅走了,将我晾在一旁,我每次都对自己发誓,下一次他回来我绝对不出来等他。
但时间会让人忘记誓言,下一次他回来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师姐说没有见过我那么没骨气的人,师傅对我说轻功有进步,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我就暗骂自己怎么不把脸弄得再黑一点,而他依然是带着他那神憎鬼厌的银色面具,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说:“这次没上次快!”
我这速度还叫慢?我正想反唇相讥,他又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怎么感觉你越长越矮,这身骨子一点肉都没有,唉——”他那叹息声真让人愤恨,我这身骨子犯着他了?
这次我决定了,下次绝对不来这里等他对我冷嘲热讽,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