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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句:“‘七上八下’是什么意思?”
魏应洲拍拍他的肩:“楼层逢‘七’,则为上,人生扶摇直上;楼层逢‘八’,则为下,命途忌讳。上东城讲究风水,买房是一辈子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聿拍掉她的手,进屋时说了句:“哦,这样,没所谓。”
魏应洲双手抱胸,笑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受人情、让人郁闷,是谢聿的风格。
转念一想,也对。旁人买房,是一辈子的事;谢聿呢?未必。这里,甚至上东城,都是他的一阵子,三十年卖身契而已;再来,这些年他白手赚钱,分红可观,浑不似旁人要耗尽六个钱包付首付,一辈子背上房贷的压力。他买得轻松,弃时同样轻松。是七是八,他都无所谓。
公寓离桥银总部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公司到家两点一线。魏应洲时常觉得,谢聿有向死宅发展的趋势。事实上也八九不离十,自从谢聿创下一个月坐三十趟飞机的记录之后,花花世界对他的吸引力陡降,二十七层这个窝对他的魅力顿生,这是一种飞吐了的后遗症。
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公寓门口。
魏应洲端出老板身份,得寸进尺:“谢特助,你还没吃晚饭吧?正好,请我一顿,我也还没吃。”
谢聿纹丝不动:“下班了,不欢迎同事串门。”
“我不是同事,我是你老板。”
“更不欢迎,拒绝‘996’。”
魏应洲脸皮厚得很,摇身一变,拿出朋友的身份:“兄弟嘛,一顿饭而已,你举手之劳啦。”
谢聿反手将车门甩上:“走好,不送。”
魏应洲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久之前,宗明山和魏应洲有过一段谈话。
别墅书房,一老一少,既是上司下属,也是外公与外孙女。宗明山只叫了她一人来,隔了宗家所有人,这态度里有器重,魏应洲看得懂。
这种器重,有一半是为了今晚魏应洲反败为胜的贺礼。老人不年轻了,能坐稳桥银董事会主席的位子,靠的是心细如发,还有十年如一日的勤勉。
他亲自下场,过问一番:“互联网经济,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经济,已有些不良势头了。一窝蜂地拥上去是一个原因,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