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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窄到除亲情与友情外只装得下他。
可转念又想,这样的爱会不会好像绑架。他恨极了绑架,恨极了这千百年来传统的家庭观念里,那些以爱为名绑架儿女的亲情。
那我于梅雨呢?柳若风思考不出答案。原来自以为清醒的他,亦是躲不开“当局者迷”的。
僵持着,车轱辘撵过石子,车身哐当地晃。马车夫用不知何处的方言五音不全地哼民谣。梅子酸甜的夏里,人是过客,风雨亦是过客。
梅雨停了吸鼻子。她在等柳若风示弱。还在疼。哭时确是满腹委屈,更有对未来的不安,他尽数释放在了里面……怕怀孕,怕生孩子。第一世她受不住长辈催生的压力与他离婚,第二世死于孕四月时流产,如今第三世呢?不再对人生有信心了。
可你为甚么还不来安慰我?
埋怨着,柳若风忽抬手抚她的肩。暗自心一跳。
“一个时辰了,”他的气息靠近来,“你还要气多久,怎的还不肯原谅我?”
梅雨被他转过来,那双墨黑的眸不遮掩的,感到自己像赤裸身子被看得透彻,连忙将粉红的脸埋入双臂间。
柳若风拥她入怀,掰那双遮挡的手:“算我错了,行么?”暗暗叹息,自遇了她,生活从陈述句变了疑问句。
“哦。”梅雨闷闷道,兀自不松劲儿。
不知马车夫是否听见他们在轿内做的事。她真的疼。
柳若风不舍再使力气掰她,然,自然是不能放过怀中人软和下来的机会的,索性一把掐住柳腰,抬起,放自己腿上,梅雨便下意识放下手改握紧他的肩,露出惊讶的脸来,涨红似煮熟的虾蟹。
他便坏心眼地笑了,轻啄她紧抿的薄唇。捏她的耳垂,道:“分明打了耳洞,怎么不见你戴耳坠?都快长实了。”
梅雨更红了,嗔道:“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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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西洋钟响了,皇帝放下朱笔,揉揉眉心。在御书房批了一下午奏折,屁股僵硬地疼,腿也酸麻着,忽想起屋内有别人,眉眼顿时柔和许多,起身往屏风后踱去。
他的皇后正屈膝坐地毯上打瞌睡,左手撑头,右手抓摇摇欲坠的《孙子兵法》。皇帝走过去半蹲下来,拿走书,轻唤道:“梓潼?”
无反应。
又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