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句话。”他一点点挪动着,想要去盖住她的手。
沈意欢泪流满面,她知道的,他爱她,也一直在等她的回应,她压抑着心似被刀绞的疼痛,“我爱......”
“咻咻!”
两道飞箭再度飞出,再一次打中了司时予的心脏。
司时予瞪大了不甘的双眼,再也一动不动。
他的鲜血,溅在了沈意欢的脸上。
窗外,闪电惊现,光影在狭小的房间里映下斑驳,沈意欢定在了那里,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他,死了!
临死前,他也听不到他一直盼望着的话!
“啊!”
沈意欢撕心裂肺地悲号着,用力去握紧他的指尖。
他生时,她避他如蛇蝎。
死时,她却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
门口,顾夜凉的手腕处连接着袖箭,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穿着高级手工皮鞋的脚尖一挑,踢开了沈意欢的手。
沈意欢双目带泪,仓皇地拖着床,要去够司时予。
顾夜凉就把司时予踢远了。
沈意欢再无法碰到他时,才红肿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正要开口质问,从他身后,又转出一个娇小的女人。
女人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清纯温婉,从裙恻的兜里掏出一支冷蓝色的针管,甜笑着,对着空气,喷射出一点点液体。
液体溅洒在地上,瞬间就腐蚀了地面,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姐姐,托你的福,实验室已经研制出可以治疗我的凝血功能障碍的药物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你也不用再当我的行走的血包,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她沈意欢的妹妹祁婉晴。
同为祁家女,境遇却截然不同。
她出生时,母亲在手术室里大出血,就被视为不详,被送去乡下,连姓氏也只能跟着家里的佣人姓。
要不是祁婉晴生病,血型稀缺,她也不会被接回来。
等祁婉晴的病情稍稍好转,她就替祁婉晴出嫁,嫁给传闻中的“鬼夫”司时予。
正因为和司时予的婚姻不是她所愿,这些年,她才会那么排斥司时予。
“姐姐,你和祁家还有夜凉联手这么些年,也总算是扳倒司时予。你放心,我会成全你,给你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