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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大夫,老娘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们这些讨债的玩意。”
宋启德年纪不大,还吸溜着鼻涕,被张氏吼了也不恼,只慢吞吞的往村里赵大夫家去。
王婶子忙将叶岁扶起来,对于刚才的猜忌有些不好意思,拍拍她身上的灰,叹道:“你这孩子……”
是善意还是恶意叶岁自然分辨得出,也不多说只冲王婶子咧嘴一笑,据说张氏那是铁公鸡一样的人物,没想到还能从她手里抠出钱来,真是不容易啊。
见宋启德去请大夫去了,赵德海看着这院子乱七八糟的也想多待,脸色一肃:“都散了,才秋收完,一个个的家里事都忙完了。”
大家也就看个热闹,这会子热闹看完了,里正一发话也都笑嘻嘻的走了。
张氏犹自气不顺,直拿眼剜叶岁。
叶岁只当看不见,拉着王婶子直谢她,这一院子看热闹的,也就这么个妇人扶了她两回。
王婶子自觉没做什么,叫她谢得还不好意思,看叶岁脸上还肿得厉害,压低声音道:“回头煮个鸡蛋,好生滚滚,明日就该消肿了。”
叶岁一笑,鸡蛋这玩意奢侈着呢,张氏哪能舍得给她拿来用在脸上。
一院子的人呼啦啦的走得没了影,叶岁手脚利落的将散在地上的几件衣裳收拾起来,不等张氏再发作便往西边挨着牲口棚的屋子一钻。
宋启南被人抬回来的时候,的确满身的血,可到底要不了性命,只左腿伤得厉害,动弹不得。
外头那样大的动静他自然听到了,眼见叶岁躲进屋里将唯一的几件好衣裳收进墙角一个破旧的箱笼里,嘴角就泛起一丝嘲讽。
他可不信叶岁当真是去偷银子为自己治病的。
叶岁收拾好,一转身就瞧见简陋木板床上的宋启南,湛蓝的粗布衣裳染了不少黑红的血迹,面上也糊得瞧不清模样,正目光阴寒得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惊,生怕被人瞧出端倪来,毕竟原来的叶吉祥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那个,你醒着啊……”虽然刚才在外头左一个相公,右一个相公的,可这会子对着真人哪里还喊得出来。
叶岁只觉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半响这才道一句:“我,我去烧点水。”跟着便一溜烟的跑了。
宋启南眉头紧蹙,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