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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至紫灵身边，一把捞过她即将跌入水中的身体。
紫灵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墨染坚实的臂膀。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甚至能看到对方眼珠中自己的倒影。
墨染放开揽在紫灵腰间的双手，来不及细想刚才自己内心不知从何而起的恐惧，脸色阴沉：“你敢寻死？”
紫灵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为了霜瑶的药引，帝君也不会让我死的。”
“你知道就好。”墨染冷冷出声，“你的命关乎霜瑶，由不得你随心所欲。”
漓水绵延，水汽蒸腾而上，紫灵静静听着水从身畔流过的声音，一颗心比河水还要冰冷。
墨染侧首，看着紫灵怅然的神情，心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紫灵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漓水，耳畔似是又响起五百年前墨染的私语：
“阿紫，天界有一奇花，花瓣可随时间变化而呈各种颜色，到时候我们在漓水岸边种满此花可好？”
“阿紫你知道吗？天界酒仙有一不传之秘，酿出来的酒香飘十里，饮之百日留香，你我大婚之日，便以此酒行合卺之礼吧！”
言犹在耳。只是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年。
漓水在侧，勾起了紫灵心底以为早已忘却的话语，她忍不住问出声：“帝君，我听人说天界有种花，晨起时花瓣纯白，日落时变为七彩，可是真的？”
那孤寂的身影终究还是让墨染心软了，他答：“是有此花，名唤故人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好名字，好名字。”紫灵凄然一笑，“听闻酒仙苦心钻研酿得一酒，开坛那日香气熏得兽苑里的仙鹿睡了一地？”
墨染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但心底涌起地不耐烦让他冷冷出声：“与你何干？”
随即他便转身离去。
紫灵痴痴看着墨染的背影，心道，自从来到天界，你留给我的大部分是背影。
可如今，哪怕是你的背影，恐怕我也没机会再看多久了。
等到墨染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紫灵才慢慢回到了茉紫殿。
几日后，紫灵身上错落交加的伤痕才慢慢褪去，但身体仍旧十分虚弱。
毕竟是九道天雷一次罚下。
这日，紫灵正靠在榻上看书，陌鸢风一般卷了进来。
不知她身上洒了什么，香气扑鼻。
“这是做什么去了？”紫灵亲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