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卿愿意从床上下来了。
苏挽卿坐在梳妆台前单手托腮看良月给自己除去钗环,想起那个帮自己解围的小倌,声音清脆的说,“良月,我把人轻薄了”。
良月手一抖,手中的簪子险些划伤了苏挽卿的脸,郡主到底干什么去了?!
偏偏她还跟没事人一样,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怕自己不信还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咽了口吐沫,小心的问:
“郡主怎么轻薄的”?
迎着良月不解的目光,苏挽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么轻薄的”。
素节默默翻了个白眼,刚燃起的八卦之火就这么给灭了,她就说郡主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
郡主自幼在宫里长大,成年男子中除了陛下就和一个邓王关系尚可,都没见过几个小郎君还轻薄,谁轻薄谁还不一定呢!
良月见是碰到了脖子,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恐怕是和陆家几个公子玩闹时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动作不停,
“郡主多虑了,这个不叫轻薄”。
苏挽卿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改为双手托腮,冲着铜镜中的自己挤眉弄眼,早知道就不给他那五十两银子了!!
苏挽卿自幼便认床,夜间睡的很不踏实,用过早膳就开始频繁的打哈欠。
良月见她哈欠连天,眼中满是无奈,“左右现在没人,郡主去补觉吧”。
苏挽卿刚站起身就看到晚秋姑姑表情严肃的进了菡萏院,站在廊下问,“郡主可在房内”?
转过头和良月对视了一眼,这大早上的是怎么了?
苏挽卿整理好思绪,冲着门口声音清脆的喊,“姑姑进来说话”。
晚秋姑姑进了屋依旧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行完了礼,“婢子昨天差人送了张内院的单子过来请郡主示下,直到今日也没见郡主差人把单子送回去,可是郡主对单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挽卿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良月,她昨天没有收到什么内院的单子啊?
良月也没有收到,惊诧过后,含着笑上前,“昨天郡主确实是没有收到什么单子,姑姑先稍等片刻,我问问院里的小丫头们可是她们给浑忘了”。
晚秋姑姑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出声制止了想要叫人进来的良月,“不用问了,昨天小丫头回去说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