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十万。”
迟沐晚心口堵得格外难受。
自己在薄西琛看来,一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毕竟只有听话才能继续待在薄西琛身边。
想到这里,迟沐晚强压下心中涩意,声音很轻:“好的,薄先生。”
薄西琛没再说话,直接示意司机开回海森别墅。
车程过半。
迟沐晚望着薄西琛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慢慢鼓起勇气开口。
“上次那件事……是我越界,抱歉。”
薄西琛淡淡道:“什么事?”
霎时,迟沐晚怔在原地。
她将指尖攥得通红,难言的涩意在心中漫开。
薄西琛早就忘记的事,自己却可笑地辗转反侧数周。
原来他根本没在乎过,始终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
回到别墅,迟沐晚取出化妆台上的木盒里的钢笔,眼底的悲伤与眷恋如荒草般蔓延。
这支笔,是她当初输掉辩论赛,薄西琛亲手丢来的“安慰奖”。
六年过去,笔身的漆面依旧光洁无痕。
许久,迟沐晚将钢笔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
抬眸时她望了一眼化妆镜之中的自己,才发觉眼眶已经泛红。
迟沐晚忍不住回想起薄西琛带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那时的他也是用冷淡的语调对她说:“缺什么自己再买。”
薄西琛就这样将她从泥潭中拉了出来,成为她的救赎。
所以,他想做的事,她必须帮他达成。
……
入夜,迟风萧瑟。
迟沐晚看着酒吧门前色彩斑斓的灯光和喧闹嘈杂的人群,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前几天薄西琛说的话。
踌躇半晌,她顺着人流走进了酒吧。
刚进门,先前嘈杂的声响伴着重金属曲一齐砸上迟沐晚的耳膜。
她捂着耳朵找了好一会,才瞥见薄羽的身影。
薄羽倚在吧台,朝她招手:“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喝酒?”
迟沐晚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就是想找你喝酒,不行吗?”
薄羽漆黑的眸里闪过不明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乐意之至。”
语毕,他抬手端起酒杯碰了碰迟沐晚的杯子。
杯壁碰撞,迟沐晚闷头喝下杯烈酒,酒液滑入喉咙。
辣意直冲鼻腔,呛得她眸中蓄上几分潋滟的水光,她的心头却漫上一丝莫名的快意。
酒过三巡,迟沐晚醉倒在座位上。
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