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走一丝炎热,反而让人闷得发慌。
中午十二点,太阳最毒的时候,这里没什么人,树下站了两个人影,那是路乔,和她男朋友霍宴的妈妈。
贵妇满脸的轻蔑。
“路乔,我可以给路氏出资,帮路氏走出现在的困境。但前提是,你必须离开我儿子。”
贵妇猩红的蔻丹指间夹了一纸不厚的合同,故意在路乔眼前一晃,她一字一顿地强调说:“跟他断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耀眼的缘故,路乔的眼眶里一阵刺痛,她笑容甜甜,笑意并不达眼底:“不,阿姨,我喜欢阿宴,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喜欢?
贵妇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喜欢,这种虚的抓不住东西,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所以,在你眼里,路家的前途,难道还比不过你的一段幼稚的感情重要?”
一句话将路乔堵得变了脸色,贵妇满意地抚了抚头发,说:“你爸妈从小对你不错,把你捧在手里疼,他们对你的生恩养恩,总比这些可笑的情情爱爱来得要重要吧。”
贵妇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指尖的合同,动作轻慢将一支钢笔放到路乔的手心,“不用这么纠结,小姑娘,抛弃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就能保住父母一辈子的心血,这笔买卖其实划算得很。”
钢笔入手沉甸甸的,路乔下意识收紧双手。
她想要反驳贵妇的话,但是,不知怎么,喉咙里却跟堵了一团的棉花似的,喉头哽咽,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父母这几日唉声叹气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路乔痛苦地闭了下眼睛,眼尾一抹水光一晃而过,好一会儿,她平静开口:“好,我答应你。”
接过那一纸合同,眼前的画面一个扭曲,贵妇的脸就变成了霍宴的。
梦里的场景变换不过一瞬间,舒适的会所,她衣着清凉得有些过分,坐在一片狼藉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对面是霍宴气的铁青的脸。
“路乔,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解释。”霍宴指着地上被他打晕的男人,咬牙质问她。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动作却娴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