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情这个女人!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他无情地看着江如甯:“宛亦如果活着,本也可以有个孩子。你亲手杀了她,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代价都付不起?”
“代价?”江如甯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在监狱里常听到这个词,每个人都在说,她杀了人,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傅司寒,我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不是我害林宛亦的代价,而是我眼瞎,爱错人的代价!我没有杀过人,却在监狱里待了整整六年!六年!再大的代价我也早该付清了!”
“你还死不悔改?”傅司寒震怒。
他掐着江如甯的脖子,把她狠狠撞在了墙上。
这个女人,太瘦了。
在他手里,轻飘飘如一具骨架,仿佛再加大几分力气,就会被捏碎。
江如甯咬牙定定看着他,眸光冷然至极,那双支离破碎的眸子没有半点当初的神采,只有深深的恨意和嘲讽。
哪怕被掐得快要窒息,她也没流露出半点哀求的神色。
就如六年前,她在雪地里被警察带走时,回过头看向他的眼神一样,冰冷又决绝。
漫天的雪,飘落得令人窒息。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傅司寒心底蔓延开来,似乎早在六年前,这种情绪就已生根发芽。
他蹙起眉,生平头一次竟有做错的感觉。
那感觉如薄如蝉翼的利刃划过心头,带来细微却真实的疼。
疼?
他凭什么为这个女人心疼?
可江如甯的话,遥遥回响在他耳畔,一字字,一句句,仿佛要将他击穿。
“傅司寒,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究竟都做错了什么。”
“我等着,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天,等到你明白你到底有多对不起我的那天……”
鬼使神差的,傅司寒听见自己低沉开口:“你可以见他。”
“你……你说什么?”江如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见他。”他重复了一遍,眸光却渐冷,厌恶地松开了掐住她的手,“我允许你以佣人的身份待在孩子身边。你这种人,不配当任何人的母亲!”
他不可能错,更无须对这个该死的女人心软!
当初的案子虽然已经结了,但她受到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甚至连当一个佣人,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