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不咬上一口。
“不好下手吧。”提着酒葫芦的老道看着黑袍上满是血迹的年轻人,眼神狭促,开口讽刺道。
“那一颗道钱,足够他来这么一次,若是再来,便要翻倍喽。”年轻人没有理会老道的怪话,翻掌间便是那枚透着金光小篆的古钱,眼里乐开了花。
“德行。”老人见言一没有习惯性的呛上几句,有些无聊,晃了晃酒葫芦,又反身躺在了供台上,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不问问那男子的身份,毕竟切磋了一场,还受了些伤,不得记个仇?”老道兴许是看热闹不觉得事大,开始拱起了火。
“猜到了七八分。”言一屏息凝气,一道黑色火焰顺着其指尖盘旋而上,直接缠绕在那个古朴铜铃檐口之间。
“啧啧,阴火都练到这种程度了,离化灵想是不远了。”老人睁大眼睛看着言一的一举一动,当其看见那道火焰直接将那铜铃吞噬其中并刻上了道道焰纹之时,咂了咂嘴,喝了口酒,这小子说自己天资聪慧,真不是吹的。
“还差了点意思。”年轻人松了口气,看着笼上了黑色道纹的铜铃,咧嘴一笑,开口敷衍了一句。
“那玩意你注意些,否则就门外坟头里那些老身子骨,听到动静就得灰飞烟灭,也就省得村口那些门神们惦记了。”老道瞥了一眼,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针对性太强,难免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当个看热闹的,两家不参合,这屁大点地方,装不下那么多尊大佛。”言一仿佛猜到了老道的担心,将铜铃佩在腰间,揉了揉肩膀。
“希望吧。”老道想起男子之前的一番言语,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的道袍,蒙上头,眼不见为净。
言一看着老道的举动,轻手轻脚的灭了油灯,带上了门扉,走到了那盏倒映着星河的青砖古井前。
“甄姨,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年轻人没有回头,开口唤了一声,道观内的连绵坟头上探出一个披着头巾的花衣妇人。
“可吓死鬼了,来的什么人物,好家伙,就差拿刀架在俺们头上了,背后刷刷出冷汗,坟头都快淋**。”妇人摘下了头巾,装势抹抹了头上的汗。
“言娃子,是不是又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