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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红烛唤声的谷相急忙从船外跑进:“红烛,怎么了?”
“雾清啊……”红烛没有搭理他,徐夫子却将目光移了过来。
“子逸!”谷相一慌,急忙上前抓起他的手。
“有些累了,雾清,我累了……”徐夫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呆子,别吓我!”红烛想上前拉着他,可也只能任双手从他身上穿过去。
谷相也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眼底闪过的愧疚与伤痛谁也不曾发现:“子逸,别说了,我去找大夫!”
“算了!”徐夫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住了转身欲离开的谷相,那样子就像……就像回光返照。
“呆子!”红烛吓到了,她以为自己会是先离开的那个,可没想到……
其实,往往留下的那个更痛苦。
徐夫子笑了,眼底的光亮渐渐消失,有些脆弱:“红烛,对不起啊,我忘了好多事,忘了红烛在等我。”
红烛紧咬下唇,鲜红的烛泪从眼底滑落,滑过那小巧苍白的脸颊。
徐夫子转过头不去看她,他怕看到红烛的眼泪,那会让他的心很疼,很疼……
“雾清,这些年谢谢你了,有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他好像真的很累了,这些年教育学子,心却是空的。
他还想说什么,可浑浊的目光渐渐失去光亮,带着不甘和迷茫,垂下了沉重的眼皮。
徐夫子的离世轰动了整个长安,他的灵堂设在了清心堂,由谷相亲自打理。
轰轰烈烈的葬礼让人们议论的除了是感慨徐夫子的一生,还有那灵台上显眼的红蜡烛。
据说那是谷相安排的,却没有说是什么意思,甚至在徐夫子离开后的第二天晚上,他独自一人留在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