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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儿童,她们一个个披麻戴孝像是赶出城去奔丧的一家人。
马车行驰到城门口,早有把门的小校上前喝问:“什么人?干什么的?”
车上的男人用肘捅了一下身边的女人示意她回话,女人会意,哽咽着说:“城外老娘病故,我们是赶回娘家奔丧的!”
小校听后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晦气,天不明就遇上个抢孝帽子的!”继而便不耐烦地说:“旁边等着去,待天明亮了再走!”
车上的男人跳下马车,把一包裹东西塞到小校的手里说:“官爷,一点小意思,请收下买樽酒喝吧!”
小校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二百两黄金。顿时喜笑颜开道:“原来是赶出城去尽孝的,好吧,弟兄们打开城门!”
城门打开了,马车疾驰而出,离开邯郸城奔上了一条从赵国通往秦国的山野小路。
路越走越窄,山越爬越高,道路蜿蜒曲折,崎岖难行。两匹驾辕的老马被主人用棉布包裹了铁蹄,口勒衔环,只有两只车轮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滚动声。
此刻,正是冬末春初乍暖还寒的季节,初春的夜晚山岚风依然很冷,悬挂在西天的那镰月牙儿,像是弦满待放的弯弓,星星眨巴着眼睛。
近处的草丛中飞起几只夜莺,远处传来饥饿的狼嚎。夜,昏沉黑暗。
马车上岗下坡,翻山越岭,左摇右晃,一刻也不敢怠慢,直把车厢里的那位小公子颠簸得“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赶马车的是个后生,试图停下车来,让小公子稳定一下再走,却被那位端坐在车厢里的中年男子给喝住了:“吕良,莫要停下!赶快走,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出赵国境界线!”
吕良惟命是从,鞭杆轻轻地一挥,马车又摇摇摆摆地向前行驰。
月牙儿幽幽地闪着荧光,慢慢地往下沉,小公子又呕吐了一阵。
车厢里的女人是小公子的母亲,心痛地把小公子揽在怀里,一边用绢帕为他擦拭着嘴巴,一边低声泣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