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顽劣,正需吾辈严加教导,此亦吾等为臣之道!”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可众博士早就不愿在东宫浪费时间了。
国子司业郑知非一向自持出身,忿忿不平地抱怨:“不过一都人之子,今日敢轻慢师道,他日登基还得了?”
孔冲远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出言反驳,一甩袖子就进了明德堂。
这几个国子博士目送孔冲远离去,慢慢聚在一起。
郑知非明显更加急迫,急声说道:“诸位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还想在这鄙贱之人身上虚耗光阴?”
也有人明显有些迟疑:“石乐志殷鉴不远,只怕太过仓促,引火烧身啊。”
郑知非不屑冷笑:“那又如何?吾等正人君子,仗义执言又有何罪?”
众人被说服,齐齐应承道:“自当如此!”
……
几天的课程下来,萧诺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教学了。
可是很快,萧诺又发现了异样。
今日主讲的太子少师孔冲远,若有所指。
尽管讲述的经义各有不同,老头儿引经据典,一泻汪洋,看得出来学识之丰,名不虚传。
可你老人家左一句“尊师重道”,右一句“师道尊严”是什么鬼?
萧诺也不免有些心虚,就好像后世的学渣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一样。
在他的计划当中,也没打算与这些儒生杯葛过多。
好不容易坚持到孔冲远讲完课,萧诺刚松了一口气,其余的博士今天更奇怪了。
尤其是国子司业郑知非,更是大义凌然:“……本朝田计早有定论,今日陛下重新测定,实乃多此一举,空耗国孥。
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岂能漠视不理?”
萧诺越听越火大,这老小子,心够黑的啊!
郑知非提到的重新测地,正是这段时间内朝堂上争执最激烈的政事。
且不说萧诺对此事打心底里赞成,单单唆使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去忤逆皇帝,郑知非绝对是不安好心!
萧诺心中暗骂:“这老小子,良心大大滴坏!”
可表面上,萧诺却一脸惊诧:“司业为何离间我父子亲情?
父皇圣明烛照,推行国事自有考量,我从未接触政事,对此一窍不通,安敢胡言乱语,徒惹人笑?”
郑知非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没气死。
他本就轻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