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先机。
“正室王妃,开宗祠上族谱就算做皇室中人,敢问太后娘娘,残害皇室,该当何罪?”
“好一个该当何罪!”
“你父亲骨头硬,哪怕身首分离也不肯说出同党,你也不差,牙尖嘴利。”
太后没想到姜予微这般能说会道,企图利用镇国候击溃姜予微的心理防线,引她口不择言从而降罪。
可她并不知道,姜予微早已不是当初的姜予微。
“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太后满头珠翠,稍微动一下就叮当作响:“你可知这是慈宁宫,你是死是活,哀家可一言断之。”
“太后娘娘不必激我,民女活着,才是您愿意看到的。”
“不是吗?”
姜予微的犀利反问确实让太后顿住了,她只当姜予微还是当年那般好拿捏,不曾想是这样一块难啃的骨头。
她确实是需要姜予微的命来长自己仁慈的名声,可不该,让这样一个下堂妇拿捏。
“哀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三皇子府安安静静做你的三王妃,哀家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要么,你自断一臂一腿,流放天楚了此残生,再不踏入京师一步。”
“太后娘娘好大的火气。”
门外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司榆景的身影越来越近,太后的脸也越来越黑:“今天可真是好大的妖风,把摄政王都吹来了。”
当今皇帝是太后所出,司榆景则是先帝废后所出,废后与太后势同水火,可按理来说,司榆景还是要唤太后一声母妃的。
“你来做什么?”
太后厌恶司榆景,可也忌惮他,虽然太后在皇宫当中一臂遮天,朝堂之上也遍布爪牙,可即使这样手眼通天,还是不能撼动司榆景分毫。
“陛下有令,命姜予微搬入摄政王府,由本王亲自看管。”
“带走。”
“且慢。”
太后起身走到司榆景面前,干瘪的嘴唇涂着大红的丹蔻,一字一句,句句狠厉:“女子休夫,是有违祖宗伦理,天地之法,哀家可以不论她的罪责,可祖宗不能容,天地更不能容。”
太后已然年近七十,精神矍铄,只有掩映在银白发丝当中的几抹深色,在诉说着她已经老了的事实。
“你既决心舍弃皇室身份,那便开宗祠,敬天地,当着天地祖宗的面,过三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