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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眼神?咹?老夫七十有余,难道还能寻花问柳?”
房艾慵懒地回话:“谁知道呢?男人啊,就是临死前,也还会喊‘扶我起来试试’。”
成默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欧阳久酒瞪起眼睛:“笑!每人罚抄《公羊传》十遍!”
转头看了房艾一眼,欧阳久酒泛起了笑意。
到老夫临卒时,或许来上那么一句,语惊四座?
......
平康坊与务本坊只是一街之隔。
平康坊是长安的烟花柳巷,也是文人骚客的聚集地。
都说了是文人骚客,不骚怎么对得起这个词?
是为了一亲芳泽也好,为了卖弄文采也罢,为了扬名也行,反正一年四季都不缺文人在平康坊内活跃。
舔狗这种生物,从古到今都有,最多是换了个名称。
烟云姑娘天生丽质,一颦一笑都勾魂夺魄,即便如今眉宇间一团郁气不散,模样也是极诱人的,恰如当年的西子捧心。
足足一个月了,烟云姑娘都没笑过。
医师请了许多,甚至有手眼通天的人将太常寺太医署的医正、医监、咒禁博士请来会诊,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甭管烟云阁出不出赏格,士子、监生们依旧前赴后继地为烟云姑娘效力,或写诗、书赋、泼墨丹青,或学了胡旋舞搏美人一笑,偏偏烟云姑娘如褒姒一般毫不动容。
那些人也不想想,能夺得花魁娘子,烟云姑娘自身的文学素养绝对不会低,他们献宝似的诗赋,未必比得上烟云姑娘的水准啊。
歌舞就更不靠谱了,烟云阁自身的歌舞、戏曲是当世顶尖的民间水平,纵然赶不上太常寺太乐署、鼓吹署,差距也不会太大,一眼就能挑出多少破绽来,乐个什么?
倒是这烟云阁的花销,因为探病的人太多,竟然又涨了一截,原本的春暴酒斗酒十贯,现在竟然涨了三成。
得到司业欧阳久酒准许的房艾,被成默拖来了烟云阁。
按成默的说法,这可是破天荒的开口子,不用就可惜了。
反正国子学的监生基本不参加科举,出监就能荫官,且房艾的成绩一向名列前茅,怕个啥?
“烧鹿尾、蒸鹅掌、驴肉羹......两角春暴酒。”
作为烟云阁的常客,成默连菜谱都不用看,张嘴报上这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