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珊瑚,想必是花了不少赈灾财粮才换得的宝贝吧?”
郡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满面欣喜瞬间切换到了忠臣蒙怨:
“摄政王此话何意?下官不过是家中略有薄产,又正值知天命之寿,一时心喜,便从海商贩子那里收了这蓝珊瑚,怎么殿下就要给下官安上贪墨粮款的罪名了?”
那之前附和的小判官也跟着鸣不平:
“是啊是啊,殿下您不能平白冤枉郡守这样的好官啊,赈灾之时,郡守大人可是拿着自家钱粮为百姓施粥的好官呐!”
费鹜苏缓缓转头,看向这个胆大的小判官,眼梢像浸了寒意:“是吗?那如此说来,倒是本王怀疑郡守大人,能得到连今上都无福得见的稀有蓝珊瑚,是无中生有仗势欺人了?”
“这......”小判官被他的眼神吓得讷讷,再不敢说话。
郡守却不为之所摄,一副清节受损的模样跪下道:
“下官知道,摄政王殿下受命彻查赈灾款项被贪墨一事,想要迅速查出主事之人,但下官自上任起,却也勤勤恳恳,为国为民,从未出过大的差错。”
“殿下非要说下官贪墨赈灾款项,就请拿出证据来,若只是空口白牙,请恕下官不敢领此大罪!”
字字句句,分明是说,费鹜苏找不到贪墨赈灾款项的真正幕后之人,就想拉他做替罪羊。
这些话要是流传出去,费鹜苏便是百口亦难自辩,除非他真正拿出能证明郡守贪污的罪证,否则便坐实了诬告朝廷重臣的罪名。
费鹜苏却似乎并不为此所动,指节在桌案上轻扣:
“既如此,那我们便等上一等那所谓的证据吧。”
好好地宴席被这么一打岔,顿时冷了场,郡守还跪在地上,礼乐不敢起,众人不敢言,面面相觑,有人眼观鼻鼻观心,有人坐立不安,有人却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好在这种难熬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侍卫孤馆便走了进来,神色难看地拱手道:
“主子,怀县县丞原本已然伏法,但不久却自刎于书房,死之前还放了火,除了口供什么东西都没能留下,还有与此案相关的十余人,审讯不久都毒发身亡了,应当都是提前服了毒药。”
他自责地低头: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