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你就像竹子一样,在最贫瘠的岩石夹缝中生长。”
冼清和:“那你呢?你在哪里生长?”
任平生:“我是阴沟里的草,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冼总领,实不相瞒,你今天……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冼清和:“你如果想夸我,就夸得直接点,我喜欢直来直去的夸奖。”
任平生:“谁说我要夸你?我是想说,你这小孩狠起来真可怕。”
冼清和:“我都已经酝酿好了一套谦虚的说词回应你的夸奖,结果就等来这一句简简单单、不痛不痒的评价。”
任平生:“洗尘客栈那一晚,我可是没有看出来你有把一个大活人变成残疾的本事。”
冼清和:“这有什么的?两条腿,一只手,天机阁的档案都不稀得记录。不过,你不许叫我小孩!”
任平生沉默了几秒,哈哈大笑起来,“就冲你说的这句话,你也还是个小孩。再说了,你难道不承认我年长你几岁吗?”
冼清和:“平生……”
任平生怔住,“你叫我什么?”
冼清和:“平生,不可以吗?你不会要倚老卖老,让我叫你哥吧?”
任平生:“随你。”
冼清和侧头与任平生对视,“你不要说话了。”
任平生默然。
冼清和眉眼弯弯地笑开,“你一说话,我脖子就痒痒的。脖子一痒,腿脚就发软。你再说下去,我可没力气背你了。”
任平生也笑了,歪头不再说话,枕在冼清和的肩膀上睡着了。
回到古寺,东方的天空已经透出了微光。
韩宇的外套披在了蒋雨缤的身上。
冼清和:“你看吧,猪拱白菜了吧,还能骗你不成,我猜韩宇这小子,一猜一个准儿,这家伙看上你们家小丫头了”
任平生:“别啰嗦了,快把我放下。”
冼清和将任平生安置好,“睡吧,我坐一会儿再睡。”
任平生:“被冼总领断手断脚的人若是还能回来,就真的见鬼了。”
冼清和没理会任平生,阖眼打坐在他身边。
“我的妈呀!主人!谁把你伤成这样?”
昨晚折腾到半夜,任平生和冼清和睡得还很沉,蒋雨缤一嗓子喊得这俩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