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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随意。”
真仙君的话让月老很不痛快,他小怨一句便起身离了席。
离兮,本是大陆混沌开辟之时崩碎的一块成精磐石。天帝游历三界间遇到它,那时它在冥河边界早已吸尽了日月精华。天帝将其带回不日便幻化成了一五六岁模样的男孩,眼神深邃且冷漠,天帝第一眼瞧着此人毕生不凡,便想着亲自将他养大。
成年后的离兮上神,征战不断,成绩赫赫,为天帝斩妖除魔固其位。因着放走了那妖族苍山幼女,被剥去仙籍,打入了那第五狱,天帝要其尝受那人间生死轮回。
冥河的第五狱,死者聚集重生之地,皆是性情狂暴易怒的亡灵。如血一般的曼珠沙华悠然化成一少女身形,默默无声地排进轮回的队伍,无人察觉。
沿河岸走来,月老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一行排队等轮回的亡灵中,身躯高挑的离兮很是显眼。
月老小心过去轻拍他的肩头说:“离兮。”
白衣青年转过已褪去锐气略苍白的脸,见到来人笑了一下:“你来了啊。可惜我要走了,不知何时回来,保重。”
一句简短的告别,把月老本想说的安慰话都堵住了,只得道一句:“保重。”
忘川水,离兮接过碗没有一刻犹豫,喝了下去。
少女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眼色猩红,低语一句:“反正从来也不记得,也独我记得。”顺其自然地也喝下了忘川水。
晃眼间人间是数百年过去了,天上却只是须臾。
距离兮渡劫结束还有最后三十年,最后一世离兮投的胎最为高贵富裕,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人间靖都的当朝丞相,受朝中人敬仰,连皇帝都得给三分薄面。
“这最后一劫就要结束了,希望他这一世可以死得体面点,前几世你看看,多惨。乞丐,流民,穷书生…个个英年早逝,日子困苦。天帝这样有意思吗?”
月老……